“昨日若不是玉缘挡住了黑猫的进犯,将会如何,是否臣妾也可躲过一劫保住性命,臣妾不敢去想……”
我位居从四品,并无资格伴同承琰一同祭祖,承琰叮嘱我再睡一会儿,待时候到了再去凝玉宫存候,我虽一夜未眠,此时却毫无睡意。
我与承琰歇在了东偏殿,本来除夕应当守岁,但是出了这档子事,我已偶然他顾,承琰亦兴趣不高,刚过了子时便歇了。
我从出去奉茶的宫人手中接过茶盏,道:“此事伤及到你,就算查不出凶手,我亦会给你一个交代。你刚醒来,还是不要说太多话为好,太医叮嘱了要多喝水,一会儿再用些粥,你昏睡了这么久,必定饿了。”
我心中一喜,忙道:“你醒了?”
我温馨的依偎在他的度量中,柔声道:“臣妾睡不着。”
玉缘眼中闪过一丝茫然,看了我好久,又看了看四周,张了张有些干裂的嘴唇,声音有些沙哑:“小主,奴婢如何了?这是在哪?”
玉缘闻言忙道:“小主是说的那里话,奴婢不过贱命一条,丢了便丢了,只要小主没事便好。只是…究竟是何人如此暴虐,竟要致小主于死地…”
天还未亮起,承琰便醒来了。
我早已决计用平生来实现我当日对承琰的信誉,毫不叛变。且当日黎婕妤出事时,几个洒扫寺人诬告我教唆他们害黎婕妤,若不是玉缘起初奉告承琰,怕是承琰不会那般必定的信赖我,并为了我而扯谎,瞒过诸人。
我欣喜道:“皇上这般待臣妾,臣妾死而无憾。”
只闻承琰悄悄翻了个身,忽而被一双浑厚有力的胳膊揽住,承琰一把将我拥进他的怀中,我昂首,他乌黑的眸子正看着我。轻声道:“如何这么早就醒了?”
待承琰走后,我便起家去了西偏殿。
“小主放心,皇上现在爱重小主,必会严查此事,给小主一个交代。”
我悄悄叹了口气,道:“昨日若不是玉缘,臣妾怕是也不能安然无事,臣妾晓得皇上向来奖惩清楚,故而想为玉缘求份恩情,玉缘到现在也尚未复苏,但是臣妾又甚么都不能做,唯有恳请皇上给她一份殊荣,臣妾心中也可安抚些。”
承琰微微一怔,收紧了胳膊,沉声道:“有朕在,没有人能够伤害你。你放心,朕会彻查此事,必然会找出凶手。”
这时,玉缘睫毛动了几下,缓缓的展开了眼睛。
“是朕没有庇护好你……”
我心中一阵打动,忙按住她正欲坐起的身子,让她好好躺着,轻声道:“我没事,如果有事,如何还能好好的站在这里,你好生躺着别动,太医叮嘱了,这些日子你需求静养。”
我拗不过她,只好扶着她坐起,渐渐的将水喝下。
玉缘仍旧在昏倒当中,周正已为她解了毒,她的嘴唇已不似昨日那般乌青,却仍旧与面色一样,毫无赤色。肥胖的身躯躺在偌大的床榻上,如同一片飘落在大海之上的枯叶,清秀的脸庞惨白如纸,双眼紧闭,长长的睫毛偶尔颤栗几下。
畴前从未这般细心的打量过玉缘,看到她现在的模样,心不由揪了起来。
我微微阖上了有些酸涩的双眼,搂紧了他,道:“臣妾惊骇…”
承琰闻谈笑着点点头道:“朕还道是何了不得的事,你放心,玉缘忠心护主,即便你不提,朕也会赏她。今早事多,待朕余暇下来,便下旨封她为正四品恼人,如何?”
周正已将玉缘体内的毒尽数排挤体内,但是玉缘一向未醒过来,我心系玉缘,一个早晨几近一向醒着。
闻言,我抓动手帕的双手紧了紧,冷声道:“昨日周太医查出那猫爪上被人涂了白霜,被它所伤,如何能不中毒。还好你中的毒量较小,才得以保命…”说道此处,我有些惭愧的看着玉缘,持续道:“那人本来便是冲我而来,说到底,是我害了你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