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沉默了好久,开口道:“此事,是懿元夫人所为么?”
“如此说来,本宫当真要多谢mm谅解。”
亦颜的话仿佛一记惊雷,在我脑中炸开,安淑仪…高山流水…黑猫…
我不由一怔,继而淡淡道:“多谢夫人提示,臣妾自会服膺。”
懿元夫人面色微变,眼中闪过一丝差别,勉强笑道:“是臣妾无用,多谢皇上不怪。”
承琰点点头,又看着我与惠妃,温声道:“朕另有朝事措置,不便多陪你们,你们也回宫歇着吧,”
这时,亦颜转头笑着看着我,问道:“mm为何如许看我?”
亦颜将方才食入的枣核悄悄吐出,用丝帕拭了拭嘴角,道:“公道?何为公道?看来mm当真是胡涂了。”
亦颜嗤笑道:“为何?mm自侍寝后,一向盛宠不衰,这宫中大家都成了精似的,皇上待你较旁人分歧很多,任谁都看的出。凭着这一点,你已然获咎了她。”
那晚的统统在我脑中串连起来,思路不由的越来越清楚。
惠妃道:“夫人以他的家人道命相威胁,臣妾天然要反其道而行,以他家人道命无忧做包管,臣妾奉告他,若他咬定是本身所为,臣妾必会保他的家人道命,反之,即便他诬告统统乃臣妾教唆他所为,臣妾也有体例证明本身明净,到时臣妾亦可向皇长进言,他的家人必死无疑。若换做夫人,会如何做呢?”
我叹道:“我明白,多谢姐姐提示。”
“安淑仪?”
听我将本日之事大抵报告一番后,亦颜并未表示出过量的惊奇,只是平平的道:“此事无疑是那寺人做了替死鬼,怕是皇上不肯再查下去了。”
只听懿元夫人又道:“那主子昨日已被本宫关入华仪宫,本宫倒是猎奇,惠妃如何使得这主子俄然改口,一力承担罪恶?”
“臣妾从未要陷夫人于倒霉之地,何来改主张一说呢?克日夫人一向忙于除夕晚宴之事,过些日子又是纪昭媛、安淑仪与黎贵嫔的册封之礼,琐事缠身,臣妾天然不肯夫人再被其他事滋扰。”
“惠妃的手腕,本宫佩服。”
只闻惠妃道:“臣妾不过是为了自保,只是可惜了夫人安排这一场好戏。”
我闻言昂首看向懿元夫人,只见其目光中毫不粉饰的妒忌与讨厌,我虽晓得她并不喜好我,然这倒是我入宫以来第一次看到她如此较着的敌意。
回到雎祥宫,我径直去了静澜轩。
亦颜毕竟将我方才想到的说了出来,我心下已一片冷然,喃喃道:“安淑仪…懿元夫人…公然是她…我自问入宫后对她毕恭毕敬,未曾获咎于她,她为何要这般害我…”
亦颜闻言并未惊奇,低声道:“是不是又能如何?mm不要忘了,她的父亲乃当朝丞相,先帝在时便对其极其正视,这些年来,其权势在朝中盘根错节,皇上现在根底未稳,少不得要对其有所顾忌,这些mm应当明白。”
亦颜顿了顿,又道:“这些日子,实在我想了很多,只是一向不敢肯定,方才又听mm提及懿元夫人本来欲嫁祸惠妃,故而又肯定了些。除夕之事,mm可曾思疑过安淑仪?”
“夫人过奖,夫人这般算计臣妾,臣妾当时大可让那主子反咬一口,说统统乃夫人教唆,到时夫人怕是百口莫辩了。”
我见她动气,忙拉着她的手道:“姐姐息怒,我并未思疑姐姐,只是…只是惊骇…惊骇姐姐心中难过…”
我眼眶不由一红,低声道:“姐姐会不会…因为这些而…”
亦颜看着我,持续道:“mm是否还记得除夕晚宴上的阿谁节目,那些植物在人的调教下,能做出那些不成思议的行动,那么练习一只猫在听到某首曲子时便发疯进犯人,仿佛也不是甚么难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