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了然道:“娘娘是担忧昨日刚为我辨白,如果与我走太近,会遭人闲话么?”
“婕妤是个聪明人,德行俱佳,能助你出险,也是本宫愿做之事,只是前次刚好被本宫赶上,得觉得你摆脱,下次怕是一定能有这般好运,此后若本宫能帮你,必会极力而为,如果没法互助,还望婕妤本身万分谨慎才是。”
或许纪昭媛看的比我清楚的多,偶然情意相通,无需日日相处,只是纪昭媛不太长我两岁,却如同历经多事的沧桑之人,看的如此明白,也如此明智,实在可贵。
纪昭媛有些无法的笑道:“本宫不过是说了真相罢了,倘若当时被诬告的是旁人,本宫仍会将真相道出,是以你实在不必感激本宫,你也并未欠本宫情面。”
我听着胡涂,自惭道:“臣妾愚笨,未能析透娘娘本意。”
纪昭媛悄悄点头,柔声道:“婕妤只说对一半,本宫向来不喜参与旁人之事,与后宫世人皆是若即若离,从不厚交。这深宫当中,不管是豪情,还是恩宠,都是瞬息万变的事。不近则不伤,且太近轻易被旁人视为一派,很多事都要遭到管束,婕妤可懂?”
承琰闻言有些苦笑不得:“大家都道朕年青有为,偏你竟变着法儿的说朕老了,如此大胆,你说朕该如何罚你?”
我道:“一向在喝着,倒是也见了些效,比来不那么畏寒了,手脚也老是暖的。”
我见状扑哧一笑:“皇上‘老来得子’,心疼的如珍宝普通,皇宗子当真有福分。”
纪昭媛居沁仪宫主殿荠月殿,昨日荣氏出产之地乃沁仪宫偏殿,离主殿较远,但是一入沁仪宫,我忍不住想起了逝去的荣氏,心中不由有些欣然,才一日,一条新鲜的生命便已消逝殆尽。
纪昭媛正了正身,标致的眼角微微弯着,看着我道:“我一早已叮咛了宫报酬婕妤备茶,婕妤终是来了。”
入殿后,纪昭媛正在榻上坐着喝茶,见我出去,笑着冲我招手。
第二日一早,刚用过早膳,我便去了沁仪宫。
我一怔,瞬时明白了她的意义,感激道:“娘娘的苦心,臣妾明白了,能得娘娘这般体恤,实在是臣妾莫大的福分。”
这番话自她口中说出,让人毫不狐疑,如许一个云淡风轻,遗世独立的女子,肯这般待我,我不由有些动容:“多谢娘娘,娘娘的恩典,臣妾定会回报。”
我闻言心头一动,下认识的摸了摸平坦的小腹,勉强笑道:“子孙之福本就是缘分,许是缘分未到吧。”
我欠身请过安,坐到了劈面。
我点头道:“臣妾不信命,事在报酬,此次的确是多亏娘娘互助,不然,暗害有孕妃嫔…如许的罪名足以让臣妾入冷宫了此残生。娘娘的恩典,臣妾铭记于心。”
“怎会?现在皇宗子虽出世,但朕不时都盼着我们的孩子,非论是皇子还是公主,朕都会一样心疼。”
承琰点头道:“那便好,朕瞧着你克日面色红润了很多,持续喝着,早日为朕生个安康的皇子。”
纪昭媛笑着摆了摆手,又将话题引向别处。
纪昭媛笑着看着我,道:“你一贯与赵婕妤交好,那么昨日,如果赵婕妤出面为你作证,旁人可托?”
纪昭媛双唇微微抿起,笑着道:“不过是依着婕妤的本性,猜想的罢了。不过现在看来,本宫并没有看错你。”
我抿嘴一笑,道:“皇上但是悔怨了?”
我有些惊奇的怔了怔,不知纪昭媛此番话怕我因昨日之事心中感觉有所亏欠,还是不肯与我走太近。
我起家朝着纪昭媛行了一礼,感激道:“昨日之事,多谢娘娘出言互助,若不是娘娘,臣妾怕是早已遭奸人所害,此身无可回嘴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