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时候世人的目光都堆积在了小品子身上,等着他持续说下去。
只见那纸已微微发皱,折痕中还残留着一些红色粉末,我心中一阵发寒,转头对容瑾道:“去请周太医来。”
容瑾出去后,我叮咛玉缘将药粉收在手帕中,又对小品子道:“翡翠既关键我,必是受人教唆,在查出真正关键我的人之前,不成打草惊蛇,你现在便归去将这纸放回翡翠身边,切莫被她发觉出任何非常。”
我凝眉思考半晌,看着玉缘平和的面孔,道:“在这宫中,除了容瑾,我信赖的人便只要你,我知你为皇上做事,却还是信你,只因我已决计此生不会对皇上生出贰心,要与他不离不弃。”
容瑾面色沉重的点点头,急仓促的出去了。
我蓦地一惊,身边的玉缘见状忙问道:“但是抓住那下毒的贼人了?”
玉缘道:“奴婢早晓得小主的心机,也明白小主的苦处,故而经心帮手小主,哪怕有些事需瞒着皇上,但奴婢晓得这非小主本意,在这宫中,大家都有不得已之处,奴婢只晓得,小主不会做出伤害皇上分毫之事便是了。”
玉缘此话再了然不过,我入宫前的身份并不能成为我的承担,只要我忠于承琰,至心以待,该得的,都会获得。
我听着心下已然酷寒一片,问道:“药粉可拿返来了?”
玉缘神采微微一变,看着我,好久才道:“小主何必这般妄自陋劣,小主向来心机敏捷,又如何不知皇上要的是甚么。是何身份,已是小主入宫前的事了,皇上在乎的,是现下,以及将来小主是何心机。”
因身材未愈,不能亲身去庆华宫道贺,只得遣了容瑾送了些贺礼畴昔,而黎修仪此时髦在月中,不宜外出,亦派人送来很多宝贵的药材,叮嘱我好生养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