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一向冷眼看着我的懿元夫人嘲笑道:“秋来百花式微,mm怎的有如此雅兴单独赏景?看来身子是大好了。”
懿元夫人乍一见我有些惊奇,随即冷冷扫我一眼,道:“起来吧。”
我轻笑道:“配与不配,不是夫人说了算的,臣妾只知凡事皆有因果报应,只要做过,便不怕不报,臣妾自有耐烦等着。”
懿元夫人冷哼道:“即便你找到知情之人指证本宫,本宫也自有体例让你不能如愿。这后宫之人哪有永立不倒的,起起落落乃是常有之事。莫非你以为本宫现在失势,便可任你宰割么?凭你之力,还不配与本宫斗。”
我闻言了然,朝堂之事我甚少晓得,本来那大将军现在尚未有女入宫,故而我不晓得。现在宫中嫔妃未几,现下已近七月,年后开春便是大选,彼时又会有一批新人入宫,斗争怕是会更减轻烈,如果在皇上心中无一席之地,极能够会被淹没在后宫大浪当中,再难出头。
玉缘道:“恰是如此。丞相姚重在朝中权势盘根错节,想要撤除他亦不是一日两日可成之事,皇上又岂能容他一人独大,镇国公一族向来忠于君主,其子又是长公主驸马,如此镇国公亦是衡量丞相权势的最好挑选。再有现在手握兵权的一品护国大将军,亦不成小觑,众相争宠,也是皇上乐见之事。”
我看着她,笑着道:“大师同是宫中姐妹,不知何时便是朋友了?mm可胡涂了,莫非姐姐如此不肯看到臣妾吗?”
我暴露一抹意味深长的笑,幽幽道:“夫人但是怕欣嫔与臣妾说了甚么?”
“谢娘娘。”我波澜不惊的谢恩后直起了身子。
懿元夫人眼中闪过一丝非常,谛视着我,好久才笑道:“mm这话问的好生奇特,本宫与欣嫔素无交集,她与你说甚么,本宫毫无兴趣,又为何要怕?”
我望着远处道:“娘娘说的是,百花式微,看着这式微之景,才可时候提示着臣妾,做人做事,莫要违背知己,不然便如同这风景普通,终不得悠长。”
懿元夫人不怒反笑,凤目中却一丝笑意也无,寒声道:“那便走着瞧吧。”
我不由嗤笑一声,掩嘴道:“谁说不是呢,臣妾膝下无子,倒也无牵无挂,沉闷了便出来逛逛,想来夫人与贵嫔娘娘天然也如臣妾这般活的安闲,不然臣妾又怎会在此偶遇二位娘娘。”
我看着那二人的背影,冷冷道:“她早已视我为死敌,不撤除我,她怕是一日都不放心。既如此,我亦不会毫不反击。”
我闻言迷惑道:“一品护国大将军?”
玉缘为我整了整衣角,道:“懿元夫人虽已失势,然百足之虫死而不僵,更何况她另有母家支撑,必有东山复兴之日,小主还是早作筹算的好。”
懿元夫人缓缓向前走了两步,看着我,暴露深谙的笑意:“mm不必在此逞口舌之快,欣嫔已为此事支出应有的代价,mm可还想奉告皇上是本宫所为么?却不知凭何让皇上信你,凭mm这张能说会道的嘴么?”
我不卑不亢,笑道:“臣妾方才可有说了甚么?娘娘如此严峻做甚么。莫非是娘娘心中有鬼?亦或是夫人做了甚么有愧与臣妾的事?”
晚宴时候未到,我便已在玉缘与容瑾的伴随下出了门。
我道:“臣妾为何梦魇,夫人怎会不清楚此中启事。只是可惜了,未能如夫人所愿。”
一起沿着御花圃旁的巷子不紧不慢的走着,洒扫的宫人一日几次的打扫,落叶却还是铺满了整条石子路,如许的风景,一如我初入宫时,又是万物式微的春季,转眼我入宫已近一年了,但是统统却早已不是当日的情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