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听女子道:“我们娘娘对白选侍真是好,日日让小厨房给她带炊事。”
“那白选侍是个成心机的,那日我去娘娘殿中送水,闻声常虹与常青姐姐在打趣,说‘抓住男人的心就要抓住男人的胃’。刚好白选侍在陪着娘娘说话,你可知白选侍说了甚么?”
竟是一场春.梦。
只是春杏这丫头实在,不能把大实话一五一十的奉告她。白筠筠停下笔,语重心长的问道:“褚小仪和杨小仪能够用到瑞碳?”
如此,怎能不想方设法奉迎与他。
萧珩揉揉眉心,站起家,“你身子方才见了转机,还是少外出的好,朕本身出去逛逛。”
春杏坐在火盆中间,绣着一方帕子。针法是春雨教她的,春杏正在练习绣黄鹂鸟。一只圆形小脑袋模糊见了表面,分不清是鸟还是鸭子。
另一女子非常附和:“可不?我们娘娘心善。准予白选侍整日在偏殿里习字不说,还赐给了她一小筐瑞碳。”
皇后这般虐待她,喜好是真,留着她备用更是真。今后的路,且走且看看。
萧珩内心始终感觉那里有点堵,却又说不上来,再加昨夜睡得不好,本日精力有些倦怠。见皇上有苦衷,表情不愉,皇后温言道:“本日日头好,皇上可要去院子里转转?臣妾陪您去。”
不得不说,皇后是个风雅的好主子。这一个月在长春宫里待着,吃的用的玩的,皇后毫不鄙吝的赏她,只看春杏那张由长到圆的脸便晓得有多津润。
“皇后娘娘待小主可真好。”春杏笑起来眉眼像弯月,俄然想到了甚么,脸上的笑意又没了,“新来的小主多数侍寝了,褚朱紫和杨秀士还升了位份,现在都是从五品的小仪了,小主如何就不焦急?”
到了门口,萧珩冷着脸一甩袖子,福公公忙命摆布不要出声。门吱嘎一声,萧珩垮了出来。
着甚么急?
明显晓得她叛变了他,但是萧珩还是情不自禁的抚上了那颗红痣……
这已是第三次梦见她,每次都半夜醒来。肩膀模糊刺痛,萧珩伸手抚在把柄。后宫风起云涌,看似平和一片,实则不然。他当然晓得这张龙椅的意义,翻手繁华滔天,覆手生杀大权。而这些后宫里的女子,哪一个身上也牵系着家属运气。
唯独白筠筠,日日在长春宫里服侍,涓滴不见对他有甚么设法。听内里的小寺人说,她整日看书习字,本分又温馨。皇后仿佛挺喜好她,赐给她各种吃的玩的,每日与她小聊半晌。
女子始终未昂首,一笔一划的照书习字,既青涩,又不见青涩。不知把他当作了谁,女子软软言道:“把水放在火盆中间就好。”
“小主,这碳可真好,侍郎府里都没有。”火盆里的碳无焰而有光,一根碳条能燃旬日之久。
另一个女子道:“不知,说来听听。这话在南晋由来已久,白选侍还能说出别的意义不成?”
萧珩自嘲的点头,回身往回走,花丛里俄然传来两个女子的声音。闻声她二人提及白选侍,萧珩住了步子。
皇后娘娘体寒,云意殿内早早燃起了火盆子。白筠筠跟着沾了光,地点偏殿内也燃起了火盆。内里冷风卷着叶子打着旋儿,屋内倒是暖和如春。
女子笑道:“白选侍说,这话纯属正理。天下男人宠妾灭妻者甚多,有哪个是因为小妾做饭比主母做饭好吃的?”
春杏似懂非懂,只感觉她家小主做事必有事理,通俗到像秘制鸡腿那般令人值得揣摩。
“可否待在这么和缓的殿内?”
皇上烦她都来不及。
她是要把日子过成诗啊!萧珩内心似是被猫爪子挠普通,又疼又痒,难过的要命。
紫藤树下并没有桌案,亦没有阿谁女人的身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