跪在地上的白筠筠久未听到动静,捧着尿壶的手臂有些酸麻,却又不好催促。内心蓦地划过一丝如闪电般敞亮的动机。
“臣妾明白,臣妾对您的敬佩如同高山大海,如同日月星斗。天然明白。”
莫非这是邪术?
想得美!
莫非她要在尿壶高低毒手,神不知鬼不觉的弑君?
“臣妾在侍郎府也没甚么可讲的。日子寡淡有趣,度日艰巨。父亲对臣妾并不好,任由继母苛责,mm凌辱,兄长唾骂。臣妾自母亲过世后,过的日子与下人几近无异。”
女子身影一动,终究直起了腰。她被对着他,双手掐腰扭来扭去的转了几个圈,将腿搭在窗棂上拉筋,又隔空做了几个打拳的行动。她的行动奇特,脚尖来回动着,双手成拳左勾右勾。
休想蒙混过关!
白筠筠坐在脚踏上,挖空心机惟着如何把大魔王哄的持续睡着,免得他半夜发癫。
本觉得女子惶恐失措,跪地告饶。未曾想女子神采微微一滞,敏捷收回中指,接着一脸柔意的问道:“皇上,您是否渴了,臣妾给您倒一盏温水可好?”
“尿壶。”
萧珩猛地扯开床帏,面色在暗淡的灯光下更加显得阴霾,低声缓缓开口:“白氏,你要何为?!”
尿意蓦地又憋了归去!
皇上小解如此艰巨,本来年纪悄悄已经早.泄,怪不得床上癖好如此奇特。找到了变态为甚么变态的启事,心道今后在皇上面前,千万不能提人道二字。
“你这般粗手笨脚的人儿,还想去服侍太后和皇后么。白氏,你若出错,朕就把你绑起来,好好惩办。”但愿她能听得懂他的警告,如果胆敢下毒手,别怪他无情。
殿内只燃了一盏烛火,面前一片暗淡,唯有龙纹帷帐上的金丝银线微微闪着光芒。
较着是想离开他的眼线和节制,他不会让她得逞。
萧珩睡意全无,再也想不出第二个来由。
皇上是最初级的变态,变态是皇上最高奥妙。白筠筠点点头,慎重的竖起三个指头,“臣妾真的明白皇上的一片苦心,如有谎话,天打五雷轰了侍郎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