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身都这般承认,淑妃打这个嘴仗忒没意义,可内心那股子火气如何也下不去。褚朱紫是蠢了些,但是杨婉仪与面前这个死在水里便没了这些破事,如何就恰好没死呢。
她不能跑。淑妃身后跟着四个寺人,哪个也比她腿长!
那日不过是裙摆上绣了些粉色桃花,令太后想起了湖心岛上杨婉仪落之事,被太后罚跪了一个时候。
正如现在的淑妃,见白筠筠手持扫帚向本身走来,明显一愣,连脚步都缓了下来。
白筠筠昨日值夜值了一半,后半夜是福公公顶的班。翌日起个大早,与御前宫女一样打扫大殿。
就算淑妃不敢在勤政殿里杀了她,但是劈面打她个几耳光也难受不是?
杨婉仪还是那副模样,整整一天勉强喝了半碗粥,皇后担忧不已,恐怕好不轻易怀上的龙胎不保,与皇上商讨张贴皇榜,广招天下名医进宫问诊。
淑妃的脚还未落下,白筠筠眼疾手快,两只手便从速抱了上去,“娘娘千万谨慎脚滑,地上冰碴子甚多,您可千万别跌倒了。皇上昨日还念叨过娘娘您,如果跌倒了,皇上很多心疼。”
当然,她运气不好,遇见个早.泄又变态的下属。
是夜,萧珩表情颇好,连续做了十个纸团让白筠筠抽签。
萧珩背动手走出大殿,手里捏着剩下的八个纸团。一半是抽筋,一半是剥皮。
北风吼怒,异化着冰碴子打在脸上,一粒一粒扎的生疼。淑妃披着的雪狐大氅白如皑皑雪,无半丝杂毛。发髻上的小巧快意百合簪幽幽闪着彩光,素净的脸庞微微仰着,面上神采比冰碴子还冷几分。
萧珩美意的替她翻开――抽筋!
感激上天的好生之德,白筠筠盼着杨婉仪快些醒来,早日离开勤政殿这无边苦海。日日抽签,日日值夜,日日看萧珩的臭脸,再这么下去她怕哪天梦游的时候把柱子给撞了。
“贱人,你还不认罪!”淑妃厉声喝道,抬起脚对着地上的那双手便踩了上去。
“淑妃想晓得甚么,不如来问朕?”身后君王的声音幽幽响起,要多冷僻就多冷僻。
萧珩低头,一根根掰开她的手指,面色阴霾的看着她,“那你想如何?”
褚侍郎被判斩立决,一门四百余口放逐千里边疆为奴,褚氏族人永久不得为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