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起了暮年淑妃进府的时候。马渡进府禀报公事,马云双扮成仆人跟在身后,远远转头一笑,冷傲世人。现在,旧事成风,再也回不来了。这些年,她与德妃明争暗斗他不是不晓得。
这是宫中最不热烈的上元节。
褚氏一歪头,面上调侃之意透露无遗,“有甚么好说的?臣妾背后有谁?臣妾背后甚么都没了,连家都没了,还能有谁?!”
淑妃禁足,德妃的兄长尚在狱中,褚采女的死极其震慑。在太后的景泰宫吃过晚膳,世人便散了。
褚氏大笑着被侍卫拖了出去,很快笑声便听不见。侍卫们有的是伎俩杀人,也有的是伎俩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。
福公公上前,小声问:“皇上,可要白朱紫来伴驾?”宫里破事接二连三,皇上脾气也不好,福公公愁的每日连肉都吃不下了,下巴上的肉较着少了一层。
景泰宫
福公公一躬身,渐渐退下,号召小门徒近前私语一番,叮嘱道:“悄悄的,别被人瞥见喽。”皇上内心想甚么,福公公还是有点数的。
淑妃眼睛通红,面带杀气,欲上前撕扯,被萧珩厉声叱责:“马云双!”
谁料女子毫不在乎,眸中盈盈,笑得光辉,上前扑进他的怀里:“臣妾想你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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祸国妖妃也就如此罢。既然他不是昏君,有个妖妃又有何妨…
“皇上…”淑妃怔住,红唇颤抖着,浑身一软窝在了椅子上。
白筠筠放下野文杂记,心道万事皆有因果,本身的穿越却不知为何。如果能穿越归去,莫说金牌讲师不要,就连刚买的屋子不要了也行。
趁侍卫查证的时候,萧珩命人将褚氏与老嬷嬷叫上殿。
闻言,张氏仰天大笑,笑的令人落泪。“你就是马老贼的女儿?你双十韶华,我也双十韶华,却短短数日形如老妇。本来乌黑的头发,一夜之间变得斑白。”张氏指着本身的眼睛,道:“我每日以泪洗面,眼睛都快瞎了,想哭都没有泪。家破人亡,存亡相离,万念俱灰。民女向天祷告,但愿你这个女人终有一天也如民女这般了局。”
张氏凄然一笑, 抬起枯黄的脸,一双毫无神采的眸子里尽是苦涩, “张之鹤是民女的亡夫, 是冤死的。”
张氏点头,“未曾。”转而又道:“民女的婆婆曾经提过,夫君留下一笔很多的金子,埋在了家中槐树下。民女连日疲于逃命,食不充饥,也不敢回家,故而没动那笔金子。”
俄然眼睛被蒙住,一双小手温热的抚在他的眼睛上,“猜猜是何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