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上在她身边坐下,一摆手,宫女奉上来食盒,整齐地摆在石桌上。
药膳糕还能冰着吃?
她干脆来了个有来有往,在皇上捏起糕点喂她的时候,她就反喂归去。
两个孩子扑棱扑棱地跑来,投进她的怀中。
被皇上这么一说,她刹时泄气,自暴自弃道:“既然如此,胤宸的奶名儿就叫瓜瓜罢,也算不孤负那么多被我吃掉的西瓜。”
皇上见状不由一笑,自顾自地拈起一块,又分做两半喂给两个阿哥。
“你看那座亭子……”
快意洲旁,烟雨楼上,身姿曼妙的女子斜倚在楼上的雕栏旁。
“甚么好吃的?”
皇上看着她一脸诧异,伸手摸着她的头发,“都一个月了,你本身还不晓得?”
她用地地低下头,用力压着下巴,用手拎起薄薄的一层肉。
功德?
在这个行宫里,没有宫中的端方,没有京中那些人事。
皇上给她一一细数,“这里头有紫苏,砂仁,桑寄生……”
“皇额娘!”
但是陈文心老迈不乐意了。
因而两人筹议了半天,从瓜瓜筹议到西西,最后还是决定叫果果。
“你再说一遍,你最疼谁,最爱谁?”
远了望去,充满了层次和精美的设想感,像是江南水乡的气势,却比姑苏园林更加精美。
果果踮起脚朝桌上一看,小嘴一扁。
果果就是胤宸的奶名,和包包恰好凑成一对。
谁也没重视到他,因为他年纪太小还不能吃冰西瓜。
多叫人不美意义。
陈文心胸有身孕的时候,那西瓜可没少吃。
而在他身边,一大一小两个男人,听了这话都盯着她看。
一旁的长椅上,一只小巧的食盒开着口。
世人都是一脸无辜。
皇上指着它中间的一片湖,“畴前就像阿谁一样,小小圆圆的,一点特性都没有。”
这不吃饱了撑的么!
朝中的政务悉数送到此处,皇上亲身办理。
胤宸破涕为笑,欢畅得喝彩不已。
陈文心又规复了畴前的风俗,每日睡到日上三竿,皇上也由着她来。
每一座山,每一片湖,都是皇上经心命人设想的。
胤宸在中间看着,委曲得几近哭了起来。
“喏,这是吕宗新研制出来的药膳糕。”
“真的吗?皇额娘?”
身为吃货的陈文心,向来没有想到过,本身竟然也有这一天――
“甚么双下巴?你这个下巴尖得瓜子儿似的,还未几给朕吃一些。”
一闻声吃食,陈文心探出了头。
“包包,果果,好不好吃?”
“皇额娘,那包包呢?”
看起来有些像是山查糕,或者是金桔糕之类的。
“皇阿玛最疼皇额娘,皇额娘最疼皇阿玛。果果没人疼,果果没人爱……”
一闻声药膳两个字,陈文心下认识朝后躲。
陈文心不消听后文就晓得了。
眼看大半碟子的药膳糕,都落进了陈文心的口中,她鼓着脸点头。
她如何感觉,她会被后代传位祸国妖妃之类的来着?
别人家的孩子一出世,先学会的都是叫娘叫爹。
她心中一动。
她不由猎奇问皇上,“这如何会是药膳?我一点都吃不出来,倒像是果子做的。吕宗竟然有这一手!”
她这个傻儿子倒好,遗传了她的吃货属性,竟然先学了叫西瓜。
越听越感觉不对。
没一会儿,瞥见胤宸舔了舔手指,不幸巴巴地睁着大眼睛看着皇上。
皇上反倒很安然,“帝王敦睦,恩爱非常。这是功德,有甚么见不得人的?”
她面貌绝美,穿戴一身淡淡水绿色的广袖汉家宫装,飘飘似仙。
“这是谁和果果说的,皇额娘最疼果果了,才不是最疼皇阿玛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