诩既平贼,上书报功,邓至此,也无可如何了。欲知后事,且看下回再表。
凉州士民,以是摧坚折锐,蒙矢石于行阵,父死于前,子战于后,无返顾之心者,为臣属于汉故也。今若弃其边境,徙其群众,安土重迁,必生异志,倘猝然发难,因天下之饥乱,乘海内之衰弱,豪雄相聚,囊括而东,虽贲育为卒,太公为将,犹恐不敷以御之。如此则函谷以西,园陵旧京,非复汉有,此不成三也!议者喻以补衣犹有所完,诩恐其疽食浸淫而无穷极也。
邓统兵征羌,逾年两败,何功足言?及召之使归,反擢为大将军。任尚既失西域,复衄平襄,乃赏以侯封,汉廷之奖惩倒置,莫如此时!夫当日之号为良将者,无过梁慬,慬连败羌人,复礼服南单于,功无与比,委以专阃,游刃不足;且胡人既服,正可调彼征羌,削平叛寇,何如满朝将相,仓促失措,反欲轻弃凉州耶?虞诩为国宣猷,保全西土,邓反视若仇敌,徙治朝歌,非诩之智能平贼,则陷谋士于群贼当中,天下皆引觉得戒,不敢复闻朝廷事矣。吾嫉邓,吾尤不能无慊于邓太后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