巧燕捡了颗晒得六成干的果子,嚼了几口:“奴婢记得之前在故乡时,一碰到饥荒,三颗这玩意就能娶上媳妇了。”
第三日,龙体大恙,太病院一片手忙脚乱。
此事,要畴前一天射猎提及,老天子携太子前去围场捕猎,另有权臣和爱将伴随,老天子年青时喜武,现在又特命褚辰加强太子武学成就上的培养,朝中诸臣模糊嗅出了某种改天换日的味道。
汉白玉石阶层层而下,远处的宫灯泛着微凉的薄光,整座宫殿森严且凄冷,与这个仲夏夜实在不符。
又不似男女之间的倾慕,他又问:“文大人还在记念死去的贵妾?不过是个名字吧了,文大人何必叫真。”
随后便是端妃,乔婕妤,另有其他几个位份稍高的女子,皆退去了美衣华服,精彩金饰,仿佛筹办好了哭丧一场。
褚辰攥了攥拳,待他与文天佑走出寝殿时,司礼监寺人刘慎也看出了别样的非常出来。
巧燕在花厅里点了驱蚊香府,日头愈发长了,去药堂看诊的病得了多了起来,多数都是热感冒,几人忙到日头落下山才回的府。
若素见果脯晒的差未几了,就让巧云备好了白糖筹办腌制,此时已入夜,可仲夏天里,东边天犹是亮着。
司礼监寺人刘慎嗓音颤抖:“皇上醒了,文大人,褚太傅,几位大学士,且随杂家出去。”
人在高位久了,不免会忘了他也是个凡人,老天子自夸天之宠儿,必有天佑,特取弓弩,要揭示雄风一番,加上又有群臣在一旁巴结拍马,老天子一下子用力过猛,伤了腰椎不说,内脏也有所毁伤,一箭射出,人也跌上马匹,吐血昏倒。
老天子眯了眯眼,对白若素很有印象,让一群白花胡子的故乡伙医治,倒不如娇花美人更养眼,更何况甄氏一门......的确是不成多得的鬼才。
这几人皆是朝着的顶梁柱,文天佑和褚辰自不必说,两家各握半块虎符,文老将军与褚北严各自死守这军事要塞多年,积威甚重,而几位大学士,同时身兼兵部,礼部,户部尚书一职,是内阁里说话算话的,只是首辅一职一向空缺,当真叫这几位年过五荀的老臣心有不甘。
文天佑,你如此教唆究竟是何用心?!
何企图?
褚辰沉声道:“文大人此发难实是何企图?”模糊的怒意跟着他的话,从唇齿间渐渐溢出。
褚辰感遭到文天佑的重视,也侧脸看着他,二人之间的目光产生了激烈的碰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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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子跪在最前面,他身边另有两个兄弟,皆是性子温吞,一向未曾惹人重视。
褚辰皱眉,莫非真如他所猜想的,他的素素与文天佑之前产生过他未曾晓得的事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