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灵欲言又止,还是尽快分开了屋子。
吱呀一声,床板俄然响了,褚辰一个侧身将人捞进怀里,大手摁在她的细腰上,一把将她提了上来,他的侧脸就贴在了她的胸口,然后....再也没有动静了。
他大步走来,若素已然换上了小衣和中衣,正用枯燥的棉巾绞着长发,褚辰一手夺了过来,接了她手头的活。
他眼底泛着青,仿佛一夜未睡,看了几眼怀里的人,就道:“给我时候适应。”他嗓音沙哑至极,又道:“想要和离是绝无能够,要不你适应,要不就是我适应!”
若素洗漱一番,穿了件淡黄滚边白底印花对襟褙子,虽梳了妇人发髻,头上却只插了一只素银的簪子,装束简朴到了极致,如果再戴朵小百花,旁人还觉得她在给谁守孝。
仿佛像是触碰不到的心上人,你能够瞥见她,就在你面前,触手可及,却始终没法碰到,正如水中花镜中月。
褚辰不知何时展开了眼,他单手用力,握着她的腰又将她从被褥中拉了下来,因而脸对脸,四目订交。
若素气急:“褚辰!你我已毫无干系,你走吧!”她想骂他,可又担忧他会失控,她眼下赤着身子,断不会无端招惹此人。
可为何听了这话,没法感到欢乐?
这话实在高耸,如果换做若素尚未结婚那就也罢了,可现在她已是别人妇,表兄妹之间又轻易生出祸端来。
“你无耻!”若素只暴露了一张脸在内里,这些日子肥胖了很多,清媚之余平增几分楚楚可儿样。
她休他一事,他都不计算了,她却还在这里提那封休书!
不成否定,这副皮相让他为之痴迷,亦为之沉湎,本来他觉得那是因为此人是他的素素,仅此罢了,而绝非是他迷恋美/色。
褚辰走进屋子,春夏主动躲避。
白启山脱了鞋履上了榻,展转难眠:“五今后就要出发了,我实在不放心将素姐儿一人放在都城,白虎也去了北疆,如果再有个甚么事,她在都城当真是无依无靠了呀。”
转眼又到了华灯初上时,褚辰公然又来了,他身上却换了一身洁净的衣裳。
在此人面前,越是挣扎越会享福,她只是温馨的坐在床榻边沿,就连长长的睫毛也文丝未动。
白灵轻抚着他的后背:“夫君的意义是将素姐儿带走?只怕褚辰不会放人呢。”
若素没动,没抵挡。
他昂首直勾勾的看着若素,若素不明白他想干甚么,就听到他说:“为夫噎到了,你过来给我倒杯水。”
待她醒来时,春夏就出去通报了一声,说是乔家至公子就在前厅同爹爹说话,说是特地前来看她的。
褚辰攥了攥拳,提步接着走。
乔魏孟趁着夜间无人发觉去了一趟王家的玉器铺子,可当他到时,已经为时已晚。
她这一动,身后有人拿了棉巾沾了温水以后,给她不轻不重的擦背,从乌黑的脖颈到后背,稍稍往下又停了下来,再度擦着上面。
褚辰终究忍不住,语气温怒:“你没看清楚休书上写的是甚么?就鉴定你我已和离?我褚辰这辈子毫不**子!”
白灵有些忧心。
案台上烛火烧到了一大截,褚辰拿着桃木梳给她理好头发,就将她横抱着放在床榻里中心,本身也跟着上了榻,顺手拉下幔帐后,视野一下子就暗沉了下来。
白灵平日与她交好,虽让继母‘服侍’不成礼数,她实在乏了,未转过脸,只是悄悄消受。
又过了一会,身后那人扔了棉巾,徒手给她揉着肩膀,她微愣,饶是没有转头,也能感遭到这双手很大,上面还带着薄茧,摩擦在她细滑的肌肤上,立即让她感觉酥痒,起了一身鸡皮疙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