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如许想着,就命巧云做了几道宝月楼的新菜,筹办送去丁香苑。
魏茗香走在她身后,超出甬道时,实在忍不住,轻声唤了句:“若娇姐姐,你明天这是如何了?”她是不管如何也不会与乔家蜜斯闹得陌生的。
估摸着又与乔若云和褚辰脱不开干系。
因太阳初升的时候越来越早,进学的时候也就提早了,若素每日起床时,都是一副没睡足的模样。
魏茗香心机细致,天然不会在这个节骨眼去招惹她。
她正暗忖着,就见乔若娇头也不回的远去了,独留魏茗香半知未解的伫在原地。
她笑道:“姐姐怎滴帮衬着看呢?这奶茶是用来喝的,可不是用来抚玩的。”
“从明日起,父亲寻来的那副药方就不消再熬了。”她感觉身子骨已经完整病愈了,再补下去准会朝着王姨娘的方向生长。
直至下了学,乔若娇都是一副旁人欠了她几千两银子的架式,全程紧绷着脸,临行之前还不削的‘哼’了一声。
宝月楼是都城里最大的酒楼,每日都是宾朋满座,从无虚席,内里的菜色网罗了大江南北的菜谱,只要想不到的,没有做不出的。
“我问你,你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?”乔若娇立足,冷不丁的转过身诘责了一句,眼风狠扫了若素一眼。
若素判定停了汤药,这一日日的睡下去,脑袋都不好使了。
她暗自揣测,毕竟不是乔老太太的亲外孙女,报酬毕竟是不一样的。
西厢院的花厅很小,却安插的格外邃密,屋檐下吊着几盆翠色绿萝,是初春那会刚从暖房里移出来的,现在长的正旺,长长的嫩条上绿叶翠的发亮,根根垂了下来,映托着枝桠上的艳色海棠,别有一番小院情调。
褚氏恨得牙痒痒。
魏茗香来乔府已稀有日,却犹是拘束得很,她住的院落是莫雅居的客房,虽也不算清简,却实在比不得若素住的西厢院。
魏茗香浅尝了一口,香滑的触感,清甜且稠密:“那就多谢嬷嬷了。”
若素随口一问:“你是跟谁学的这些菜?”她一个白家的丫环,如何会进宝月楼这类场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