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大伯父和大伯母这些年想要的不止是这些财帛,而是她父亲母亲的性命。可惜父亲还是糊里胡涂,错把仇敌当仇人,来日也不晓得会如何。
“父亲这么晚了,是来找王管事的吗?”夏阮的面上挂着笑容,内心却有些不悦,“那么女儿就不打搅父亲了。”
夏阮叮咛翠云去热了饭菜,待王管事用完炊事以后,又让翠柳将屋子里的炭火烧旺一些,才缓缓的坐了下来。
“不消了,不消了,我本日就是返来看看。”夏富成故作平静,然后瞧了一眼夏阮,“来年开春后我筹办和你大伯父一起去做买卖,现在恰好去找你大伯父商讨一番,我,我先去找你大伯父了,你早些安息。”
夏阮叹了一口气,内心多少有些担忧。
但是这厥后,却不晓得有多少人懊悔本身随了大流,亏的是血本无归。
夏阮点头,手上的活也慢了下来:“未曾,怎地王管事问起此事了吗?”
夏阮此时有些哭笑不得,这让她如何解释?
如许的父亲,让母亲又爱又恨。
听到王管事这般说,夏阮内心多少是松了一口气。仿佛,统统的烦恼与算计,一下如同大雪遇见了暖阳普通,融了个干清干净。
“王管事说这话就太见外了,这些年庄子上的事情一向劳烦王管事。”夏阮微微一笑,眼里带了一些歉意,“此次又俄然让王管事进城,下次我必然要去庄子上和林妈妈赔个不是。”
翠柳踌躇了一会,才低声答复:“公公前日夜里不知为何俄然问起大老爷,当时也怪王三嘴笨说错了话,公公气寝食难安。昨日一早公公出门时又问过我,说大老爷是不是又作践蜜斯您,我一时就……就没忍住。”
要晓得王管事夙来谨言慎行,宅子里的事不会多过问一句话,现在这般怕是在内里听到了甚么不该听的风言风语。
“南家?蜜斯你说的但是,都城哪南家?”王管事瞪大了眼,有些不测,“南家怎会贱卖掉丹阳那边的茶园,那都是银子。”
现在王管事内心会替她鸣不平,也是夏阮预感当中的事情,只是没想到王管事会晓得的如此敏捷,反应如此的狠恶。
夏阮淡淡道:“年后丹阳县那边的茶叶我筹办都收下,特别是南家那边的茶园,你多少留意一些。我瞧着,南家很快会将那边的茶园舍弃贱卖掉。”
眼看年关将至,父亲却一点返来的动机都没有。
王管事捧着茶盏,如有所思的瞧了一眼夏阮:“蜜斯本日这般,真的是折煞老奴了。”
王管事是看着她长大的,而她也将王管事当作了亲人普通。小的时候,偶尔跟母亲去庄子里,王管事还会亲身去山上,摘能够安神的野花返来放在她屋内。或者让林氏做她最喜好吃的桂花糕,逗她高兴。
缓了一会,门帘一动,伴着一阵冷风,夏富成穿戴半旧的狐腋褂,神采间有些狼狈的进了屋子。
母亲这病一时好一时坏,汤药就没停过一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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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事你先别急,我另有一事奉求你,这究竟在就是……”夏阮话还未说完,就闻声屋外有了动静。
在大宅子里,主母作践姨娘,姨娘作践下人,偶尔死一个两个仿佛对她们来都说是功德情,让她们眼不见心不烦。现在夏家人丁简朴,除了那让人眼红的财帛外,便也没甚么可争的,按理说不会闹出大事。
这些日子夏阮天借口天冷,很少让母亲踏出院子。
“这事不怪你,迟早都是要晓得的。”夏阮想了想,笑了笑道,“早晨我亲身和王管事说这事。”翠柳闻言感喟,却不知再说些甚么。
当年丹阳县出了那样‘可骇’的事,多少贩子贱卖那边的东西。特别是都城那位商贾大户南家,更是低价贱卖了丹阳的统统产业,只是为了抛清干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