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夫人闻言悄悄点头,二夫人脸上的绝望之色倒是非常较着,她盼着见外孙整整盼了两年了,本想着本日能见上一面,却未能如愿。
她恨……恨本身不争气,舍不下这些繁华繁华,但更恨本身的父亲太偏疼。
萍儿正在替她清算方才大夫人留下的锦盒,看着锦盒里的奇珍奇宝,双眼冒光,见梁贵妃返来了,乃至还没有来得及打量主子的神采,便笑道:“主子快看,这七彩琉璃珠子好大,比皇后那颗整整大上一倍,一会奴婢就把这珠子送到外务府去,让那些主子给娘娘做一个步摇,上头再镶嵌各色宝石准亮的让人睁不开眼,看皇后还敢不敢在娘娘面前显摆……娘娘再看这颗红宝石,红的比人身上的血还艳,个头真大,比鸽子蛋还大,等娘娘今后做了皇后,镶嵌在桂冠之上,那是再好不过了,我们大周朝也找不出第二颗来……。”
“娘娘,这是你父亲让妾身带入宫给娘娘的。”大夫人对着身边的丫环使了个眼色,从她手中拿过了一个朱漆的雕花木盒放到了桌上,又拿了一个紫檀木雕花木盒,笑道:“这是你父亲给三皇子殿下的。”
“娘娘……。”大夫人看着梁贵妃,眼中尽是迷惑,仿佛在等着她叮咛。
“那女儿就不推让了,还请母亲回府后替女儿向父亲伸谢。”梁贵妃没有再推让,让萍儿将两个锦盒收了起来,又和大夫人说了一会话,才亲身将人送到了朝霞宫门口,叮咛寺人王进送出宫去。
就在她将近将一盘糖糕吃完时,却见一个丫环递上了一杯热茶,她抬开端来,便见大夫人和贵妃女儿都看着她,顿觉难堪,实在这糖糕在府里她常常吃,倒不是馋嘴,只是……这是女儿给她的东西,她非常贵重罢了。
“是。”大夫人见梁贵妃如此说,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,又坐了半晌,才笑道:“对了,三皇子呢?好久未见倒是想的紧。”
“母亲,昨儿个本宫让人送入府中给父亲的手札,父亲可收到了?”深吸一口气,梁贵妃强压住心中的气愤和烦躁,低声问道,但语气就不似之前那般暖和热切了,而是带着冷意。
梁贵妃闻言却感觉一股子肝火蹭的冒了起来,几乎就发作了,特别是听着自个的生母李氏说出如许的话来,神采都气白了。
三皇子乃梁贵妃所出,本年四岁了,深的天子爱好,大夫人也算三皇子名义上的外祖母,入宫给贵妃存候免不得要问问孩子。
“多谢娘娘。”二夫人李氏闻言当即眉开眼笑,坐到了罗汉榻上吃着女儿给她筹办的糖糕,心中别提多欢畅了,却也不敢再插嘴,只是在一旁听着大夫人和女儿闲话家常。
打从当初她嫁给还是王爷的天子陈衡为妾起,父亲就再也没有理睬过她,任由她自生自灭,还是mm偷偷往王府里送银票,送金饰,现在她成了贵妃,一人之下万人之上,但父亲对她还是没有好神采,入宫也躲着她,从未给她送任何东西。
她送入府中的手札,主子们天然谨慎翼翼的护着,丢了性命也不敢让手札毁了啊,大夫人却口口声声说信烧毁了,的确满口胡言,但她恰好不能发作。
大夫人张氏天然也不会放弃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遇,她见梁贵妃仿佛要开口了,随即抢先笑着说道:“倒是不必娘娘赐婚了,芜菁她和定南侯刘成的宗子刘建业情投意合,前几日便定下了婚事,昨儿个又合了好日子,就鄙人月,这会子……刘家的聘礼应当都送入我们侯府了吧,按理说现在妾身也应当在侯府当中才是,只是……妾身多日未见娘娘了,你父亲和李姨娘也念着娘娘,并且……家中可贵有丧事,你父亲特地让我入宫奉告娘娘一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