固然心中很难过,很肉痛,但她还是忍了下来。
“皇上谈笑了,阿谁数儿是父汗定下的,我只是一个不得宠的六王子,实在是做不了这个主。”呼伦赶紧回绝道。
“启禀皇上,凉州和云州固然是苦寒之地,但地儿很广,矿山也多,还是非常不错的,父汗说了,方才开出的前提是最低的前提,肯还是不肯,皇上给句话便是了,如果不成,我归去复命便是。”呼伦语中也有了一丝硬气。
“凉州和云州。”天子脸上还是带着笑容,半晌后又道:“不错,瓦刺汗王很有诚意,说吧,他要多少赋税。”
“是啊皇上,决不能承诺啊。”又有人站了起来,一脸气愤的吼道。
“启禀皇上,父汗让鄙人出访,的确有几句话带给皇上。”呼伦当即站起来笑了笑道。
“是。”于氏闻言深吸一口气,即使心中有太多的不满和气愤,却也只能忍下来了。
“你这是找死。”天子看着呼伦,沉声喝道。
天子神采还是淡淡的,即便于氏给他使眼色,他也仿佛未瞧见普通,或者应当说,瞧见了也无动于衷,于氏当即就呆了呆,神采也变了又变。
在场世人见天子竟然亲身开口问了,个个神采大变,就连天子身边的于氏也急了,一下子握住了天子的手,非常孔殷的看着他。
特别是于忠,备受信赖,位极人臣,即便现在的纯皇贵妃于氏,大要上也是于忠的mm。
“是啊,皇上,凉州和云州是我们大周朝的国土,能收回是再好不过了,只是臣不同意支出这么大的代价,还请皇上三思而后行啊。”鸿胪寺卿曹世勋赶紧出来恭声说道。
“王爷此言差矣,凉州和云州虽是偏僻之地,极其苦寒,因为贫困,住在那儿的百姓也未几,可哪怕那儿只住着一个老百姓,那也是我大周朝的子民,即便不是汉人,那又如何?我们大周治下那么多土司府,都不是汉人,莫非他们就不是我们大周人了吗?王爷这话,可让众位土司们寒心啊。”文渊阁大学士于忠见天子神采不好,便如此说道。
“哦,你说说。”天子笑道,并且不着陈迹的松开了于氏紧紧拽住他的手。
“爱卿们言之有理。”天子笑着点头。
出言者很多,可都是不肯承诺,劝天子莫放纵了瓦刺,没有一个情愿支出如许的代价换回凉州和云州。
平心而论,她感觉天子是深爱着她的,应当不至于当众这么让他下不来台才是,可天子本日为何这般变态呢?
天子此举,在场世人都是看在眼中的。
“启禀皇上,我父汗说,现在已是暮秋了,夏季行未到临,我瓦刺一到夏季,百姓们的日子就极其难过,父汗的意义是……今后一到夏季,便向大周朝买粮食和衣被过冬,本年就先拿凉州和云州来换,只要皇上给我们充足的粮食和衣物,三年前被我瓦刺占据的凉州和云州便能够偿还给大周。”呼伦看着天子,非常恭敬的说道,语中也没有涓滴挑衅的意义。
“皇上,鄙人说的都是实话,不瞒皇上,汗父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了,鄙人的二哥手握重兵,把持瓦刺高低,鄙人和mm不过是弃子罢了,皇上杀了我们也无济于事,想必皇上也晓得,我二哥乃是生性残暴之人,凉州和云州大多数老百姓,都是被他杀死的,他在那儿猖獗打劫不说,更将人当作牲口普通差遣和砍杀,赶进山林里当猎物射杀,非常可骇,此次索要的东西,也是二哥的主张。”呼伦抱拳,恭声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