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是……。”绘云闻言很想奉告自家主子,现在内宫统统都是梁贵妃说了算,可却不知如何开口。
“本就跟猪食似得,冷不冷都一样。”钟平嘿嘿笑道,却惹来黄嬷嬷伸脱手来,几乎便敲在他头上。
“公公,您来了。”钟平看着吴六,脸上都笑开了花:“可算把您给盼来了。”
“那现将这稀粥拿去正殿吧,我这就去将主子们唤醒,不然……一会这粥就冷的难以下咽了。”
“主子明白。”钟平笑着点了点头。
“娘娘……这恐怕……恐怕有些难,梁贵妃已下旨……昌德宫世人不准收支……。”绘云有些踟躇道。
“小兔崽子,你还想吃好的?咱家实话奉告你吧,今儿个外务府总管亲身叮咛了,你们昌德宫的统统,还是……照畴前的统统来,这可不怪咱家。”吴六非常不屑的说完,便要拜别。
“钟平,他如何说?”黄嬷嬷上前来扶起钟平问道。
“你们过来,娘娘要回宫了。”绘云闻言转手招了招手,离他们约莫两丈远处,十余个寺人抬着肩舆跟在她们身后。
“嬷嬷,我们也不吃了。”碧瑶和碧落也跟着说道。
“公公……公公您别活力……。”钟平抱住了吴六的腿,奉承着递上了银子,颤声道:“公公……前些日子,是我们不懂事,开罪了,公公,统统还是,还是……。”
“嬷嬷……我瞧着我们的新王妃人不错,一样都是惠周侯府的蜜斯,梁贵妃和我们王妃比起来,那可差远了。”钟平也没有去安息,他凑上来看着黄嬷嬷,低声说道。
“嬷嬷……坏了,外头的人管的太严,要搜身,吴六也没体例可使了。”钟平一脸苦涩道。
“我们也是。”小席子几人也应道。
“嗯,小兔崽子,饿了吧。”吴六一边嘲笑着,一边叮咛两个抬粥的寺人,将木桶猛的丢在了地上,米汤都溅了出来。
“是,您放心吧,只是……我们宫中的日子也实在太难过了。”钟平叹了口气道。
黄嬷嬷见此苦笑一声正欲说些甚么,却毕竟没能说出来。
“王妃,都到这个节骨眼上了,您还谈笑。”碧玉急声道。
“等着吧,迟早有一日,你会飞黄腾达的,钟平……繁华险中求,如许的机遇,旁人一辈子也得不到。”黄嬷嬷柔声笑道。
“启禀娘娘,今儿个一早,昌德宫保卫的侍卫换了人,畴前是二十人守着,十人一班,现在是四十人守着,二十人一班,领头的魏统领是梁贵妃的亲信,畴前,只是永安王被禁足,现在……昌德宫中的主子们也不准收支了,我们的人还刺探到……梁贵妃叮咛了,给昌德宫的吃食,照畴前的例子。”绘云低声禀道。
两人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,过了两刻钟后,外头俄然传来了喊声。
“甚么味啊,真难闻,难不成他们今后都要给我们吃这个,那还让不让人活了。”碧玉一边捏着鼻子伸脱手扇着,一边说道。
“昌德宫的人呢,都死到哪儿去了?快出来领本日的饭食,再不来咱家可要走了……。”
“快去,是吴六来了,钟平,试着拿些银子,问问吴六能不能给我们弄些吃的,我们也就罢了,王爷和王妃那是金枝玉叶,吃着发霉的米粥,那不是要命吗?”黄嬷嬷一边说着,一边递上了一个银钉子,表示钟平快去。
“宫中如许的地儿,要找到发霉的米,实属不易,在这大寒天,要把这稀粥放到发霉,也实属不易,好几天的工夫都不见得能成事呢,还真是辛苦御膳房的人呢,筹办我们这一桶粥,恐怕比做那些山珍海味,还费时吧。”梁芜菁抿嘴说道。
“启禀娘娘,奴婢早就派人死死的盯着昌德宫的动静了,方才已获得动静了,只是在大殿中,奴婢不敢多言。”绘云赶紧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