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他们三人方才分开不久,许嬷嬷就往婉妃宫里跑去,筹办去报信儿了,这几****都是和婉妃联络的,因为皇后娘娘分娩期近,皇上已经不准任何人打搅了。
“小橘,你过来。”一向跟木头人似得太后,见寝殿内只剩下小橘一人后,脸上闪过一丝摆脱之色,悄悄对小橘招了招手。
许嬷嬷一走,宫内的宫女们就懒惰起来了,究竟上她们已颠末惯了比较安闲温馨,没有主子呼来喝去的日子了,个个都跑到了外头,趁着雪未化,玩耍起来,太后身边还是剩下了年纪最小,最诚恳木讷的小橘。
“宫中一旦乱起来,我们的机遇就来了,王爷,你说说……如果天子和太后等人都死于宫中,局面是不是一下就明朗起来了?”梁芜菁笑着问道。
婉妃常日里行事非常低调,也从未如此和宫女说过话,对她们是非常好的,但今儿个却声色俱厉,一脸凶恶,当真吓坏了这宫女,她当即跪了下去,颤声道:“是奴婢讲错了,奴婢再也不敢了,请娘娘恕罪。”
“奴婢来吧。”宫女见自家主子如此,也不知她作何筹算,不敢问,也不敢多嘴劝说了。
薛北霖说罢便将银针扎在了太背工腕处的一个穴位上,坐在床上的太后仿佛木头人一样,银针扎下来动也不动,如许的反应让一旁的许嬷嬷等人稍稍松了一口气。
“侯爷。”许嬷嬷见薛北霖又来了,眼中闪过一丝惶恐之色,随即便迎上前来存候。
“这几日你们都随我进宫吧,有些东西固然我极力去安排了,可还得看机会,看太后王氏何时才气发作,我给她吃的药中有几味药看似平常,实际上药物会相互影响,这几****都会呈现幻觉,到最后做出甚么事儿,都不是她本身能够掌控的了,我们等着看最后的好戏吧。”薛北霖笑道。
薛北霖闻言点头,这才带着梁芜菁和陈夙出去了。
而病榻上的太后也不似头一次见到时那病入膏肓,时候能够赴鬼域的模样了。
“王氏还真是能忍。”陈夙嘲笑道。
“太后娘娘,您有何叮咛?”小橘战战兢兢的走了畴昔,低声问道。
就在婉妃用心迟延,不想去太后宫中之时,薛北霖等人已然到了。
固然她已经白了的头发并没有变黑,但面色红润有光芒,模糊能够看到手腕上的伤已经瞧不出来了,足可见的,寿安宫内的主子们这些日子并不敢再打她,也不敢虐待她,饿着她了,反而经心的服侍着,估计皇后也是怕了,不然这些主子们不会对太后俄然好了起来。
“此次就算了,也不必你服侍本宫梳头了,下去小厨房瞧瞧本宫方才说的糯米丸子可做好了,如果未做好,你就看着他们做吧。”婉妃悄悄摆手,表示她下去了,自个又叫了两个小宫女出去梳头,仿佛表情很好,还哼着小曲儿。
薛北霖何尝没有瞧出许嬷嬷的担忧,脸上暴露了一丝冷然之色,朝着梁芜菁和陈夙递了个眼神,一起往里头去了。
“请侯爷放心,奴婢等定会竭尽尽力照顾太后娘娘的。”世人赶紧说道。
“是。”许嬷嬷眼中闪过一丝惶恐之色,还是乖乖带着薛北霖出来了,谁不晓得现在薛北霖是天子身边炙手可热的人物,获咎不起,可皇后那日也召她去耳提面命了,感觉薛北霖不成靠,毕竟他没有把柄在皇背工里,如果将太后的景象照实禀报给天子,那她们这些主子可都是诛九族的大罪了。
“她如果忍不住,岂会有本日,不过可惜的是……她的儿子仿佛没有把她这个母后放在眼里,不然她岂会一而再再而三的遭罪,这大抵就是老天爷对她的奖惩了。”陈夙冷声说道,眼中杀机闪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