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贵妃闻言呆呆的看着天子,幸运来得太快太好,让她一时难以反应。
但是,老天爷倒是眷顾她的,曾经她觉得这是她人生当中最大的不幸,不料这倒是她这辈子最大的荣幸。
哪个帝王不是三宫六院嫔妃浩繁呢,现在天子才几个女人罢了,即便两日前被他宠幸过的宫女也成为嫔妃,即便一个月后选秀又选了几小我,加起来也未几啊。
“本宫记得……当初在宫中见到宁双冰时,是本宫嫁给皇上做王妃后入宫觐见的那一日,当时,宁双冰还是太子妃,身着一身水碧色的衣裙站立在千鲤池旁,轻风浮动她的裙角,那银色的腕带在池边飞舞,池中是红的好像朝霞般的鱼儿,空中是漫天飞舞的柳絮,尽皆成了她的烘托,那一刻,她好像谪仙普通肃立在那儿,绘云你晓得吗?畴前,我一向觉着,这人间虽有美人,可美人哪有绝妙的风景美,在没有见到宁双冰前,本宫一向是这么以为的,可见到她后……。”皇后说到此心中尽是苦涩,尽是苦楚。
一旁的绘云觉得自家主子是欢畅,可听着听着就有些骇然了。
想当初,她不听父亲劝止,日日游说嫡母张氏,最后终究钻了空子选秀入宫了,可天子陈夙对她从未正眼相待过,她设想欲夺宠,勾引天子,引发帝后争论,她本觉得陈夙喜好上了她,不料却引来大祸,被杖责三十,还几乎赶出宫中。
“皇上,臣妾本日听人禀报,说皇上前天夜里宠幸了两个宫女,臣妾本欲回禀了皇后,给她们一个位份的,只是本日是元宵节,还没顾得上,此时请皇上旨意也是一样的。”梁贵妃笑着说道。
旁人都说,废帝陈夙的皇后宁双冰倾国倾城,她也见地过了,可身着一样色彩的衣裳,天子爱好的倒是她梁絮儿啊。
宁越也感觉非常奇特,不过姐姐已经仙逝了,很多事儿即便他们有所思疑,也得不到考证了,有些话,总不能去诘责天子吧,并且……姐姐的死就是太后和天子形成的。
“娘娘。”绘云大惊失容。
她是庶出,可倒是惠周侯府的蜜斯,旁人家十个嫡女也不及她高贵。
但是现在更让她痛快的是,她的夫君,当明天子陈衡,还是爱着她梁絮儿,只爱他梁絮儿一小我啊。
“娘娘。”绘云闻言非常心疼,泪水也在眼眶里打转,她是主子的家生丫环,跟在主子身边多年了,从主子还是府里的蜜斯,到王妃,到皇后,绘云陪她走过了无数的风风雨雨,主子的心机,她比任何人都清楚。
想到此,梁贵妃悄悄靠了一下天子的肩膀,仿佛怕被世人瞧见后不好似得,一下子就坐直了身子,笑着对天子道:“皇上,臣妾有一事要禀明皇上,固然是后宫的小事,但臣妾也不敢私行做主。”
也许是认识到本身讲错了,天子收敛了笑意,偏过甚看着身边的梁贵妃,在她耳边低语道:“朕记得,当初在宫中与你初见时,你也身穿水碧色的衣裙,在一众秀女中鹤立鸡群,当时……宁双冰还是皇后,也是一身水碧色的衣裙,可比起你来,黯然失容,现在想起来,还是让朕影象深切啊。”
但是她话音刚落,天子就神采大变,不再看她,转而拿起酒杯对永平王等人道:“我们兄弟几个好久未好好喝一杯了,来,干了。”
梁贵妃本觉得他不欢畅了,心中正有些忐忑不安,不想他却对本身说了这番话,她一下子就高鼓起来了,天子这是信赖她啊。
宁双雪用心拉着宁越落在了世人背面,悄悄对宁越道:“三哥,你不觉着皇上今儿个很奇特?他方才竟然提起了姐姐,实在让人匪夷所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