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氏也能会心,跟着宝珠出来,打发她睡下。红花虽小,却娇憨非常,能够闲话。红花跟着宝珠寝室里,大睁着眼睛看房中一盏小灯。
而第二个猜想,就让宝珠担忧。
红花这么说毫不奇特,家里年年都有人这么说。从安老太爷归天后,老太太的爹娘归天,她再也不回侯府后,就一年一年这话说得凶。
女人们房中大丫头小丫头洒扫丫头一堆,个个都是老太太的人。
“睡吧。”宝珠没有回话,只轻声说过,重新睡正。只是闭目很久,内心转的满是红花的话,有些睡不着。
有人恋慕老太太独掌家业,只给别人气受。也有人因嫉而传出流言,老是声明前南安侯爷归天后,现在的南安侯,老太太的胞兄没来由还一向照顾她。
“你阿姨对我说了,她盼着你嫁到侯府,明珠给你当个臂膀不是更好。总比我现在好。”邵氏明显已让方阿姨说动。
就连红花也晓得去侯府过年是不铛铛的事,那祖母任由方阿姨在晚餐席上胡说,还不时暴露笑容,就连方明珠的蠢话也听得出来,莫非祖母真的老了不成?
令嫒嘲笑:“您就是耳根子软,明珠岂是占下风的人?”
宝珠皱起鼻子笑了笑,回声:“是的。”她母亲留下的丫头死的死,嫁的嫁。现在身边留下的,只要卫氏是旧人。
“真的本年侯府还会来人吗?老太太会带着女人们去侯府过年吗?”红花眼睛发亮。宝珠就打趣她:“你是想去呢,还是不想去?”
安家只要一堆孀妇,外加几个没出门子的女人。虽有家人男丁,在外人眼中不免是好欺负的。很多的人,都潜认识里觉得女人比较好骗。
由红花的话,宝珠对那说话刻薄的祖母由衷的感激。安家固然没有外男支撑,一个才进家门没几年的小丫头也晓得这些话,这是老太太教诲之功。
功德的人,老是如许的。
令嫒还气鼓鼓:“她清楚酒徒成心!”
老太太的生日已畴昔,接下来,就是南安侯府来人的日子。
有点儿风吹草动,这类话就能出来。
一年一年畴昔,安府战战兢兢在全城人目光中等候南安侯府的到来,只除了老太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