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菁闻言便笑着道:“老太太不消特地给他们,现在外院的三餐的菜单我看着改过了,每人每个月增加了二两银子的份例,务必让他们都吃好一些。”
人都来齐了,丫环们便忙进忙出的往偏厅里头摆早膳。徐老太太只开口问道:“今儿早上都吃些甚么?”
赵菁听到这里却也没听出甚么门道来,便放下了茶盏来,只瞧见张永顺家的一双丰富的双眼皮一眨,接着道:“只是这贺家大爷固然是个才子,却也有那么几分才子的风骚,现在府上已经有了三房小妾了……”
第二日醒来徐思安公然已经起了,赵菁在床上翻了一个身,伸手揉了揉微微酸疼的腰线,脑中却想起了昨日过后徐思安跟本身说的那些事情来。
张永顺家的便开口道:“贺家的老爷子原是冯老爷部下四品的游击将军,因暮年交战身上留下了残疾来,现在在兵部任员外郎,膝下只一双后代,那贺家大爷年幼时体弱多病,并没有重操老父的旧业,转而投了科举之途,也算得上是个少年才子,是以便娶了当时正畅旺的齐家的大女人,也算是琴瑟调和的。”
徐老太太不等丫环说完,只摆摆手道:“我今儿就吃豆浆馓子,把那虾仁馄饨和枣泥糕拿到外院给少爷们吃。”
张永顺家的也晓得赵菁是个刻薄的主子,并不想瞒着她甚么,便小声道:“另有人说贺夫人是心大,瞧不上贺家大爷,以是才把齐女人往武安侯府送的,毕竟侯爷的小妾总比做贺家的小妾面子很多。”
赵菁见她没下去办差,倒是有些奇特,便问她道:“你另有甚么事儿要回吗?”
赵菁正还筹算一会儿给徐老太太请了安,往外头去瞧一眼呢,没想到老太太倒是先想了起来。见赵菁没回话,老太太也晓得本身是侨情了,娃儿才走这头一天她就念了起来,今后的日子可长着呢!
本来徐娴的生母公然不是纯真的□□,乃是十几年前工部河堤贪腐案的正犯,原工部侍郎卫显宏卫大人的嫡女。卫家被抄家以后,男丁发配边关,女眷便没入宫中为奴,年纪未满十六岁的女子,入教坊司充当官妓,徐娴的生母便是在当时被送去教坊司的。
赵菁便端起了茶盏,略略喝了一口,挑眉问道:“你说吧。”
赵菁听了这话只悄悄一笑,昨儿齐嘉宝的铺盖就已经搬去了外院,因年纪尚小,几个娃儿先住在了同一个院子里,赵菁也叮咛了年长老成的老妈妈在里头奉侍,又每人带了两个小厮两个丫环,一起读书一起用饭,竟是像亲兄弟一样敦睦呢。
赵菁比来忙几个娃的事情也是不得闲,现在听张永顺家的这么说,这才把心机转到了齐芯蕊的身上。她本来也筹算派人去贺家探听探听,贺夫人到底有甚么不得不把齐芯蕊送过来的来由。将心比心,徐家和齐家固然是姻亲吧,但大姑奶奶归天了,老太太收养两个娃儿那也是看在大姑奶奶的份上,实在对于齐芯蕊来讲,她跟徐家毕竟还是非亲非故的。
赵菁听了这话倒是当真要笑出来的,且不说徐思安并没有这类心机,便是他有这类心机,只怕也做不出这类事情来。齐家固然落败了,但把双胞胎的亲姑母纳进门当小妾,他这个娘舅只怕还做不出来。
张永顺家的只笑着上前,瞧着四顾无人,便开口道:“是我们家老太太不放心,非要打发我去贺家探听些事情,我想她这也是为了太太考量,天然不会瞒着太太,就干脆回了太太也是一样的。”
“朱姑姑说这云嬷嬷人也是极好的,就是年纪有些大,已是四十岁开外了,不过本朝建国伊始,有些礼节端方方面,反倒不如这些前朝的老嬷嬷,是以她便荐了她过来,传闻孝宜长公主刚回京的时候,就是请了这位云嬷嬷去公主府教的她家大女人一些端方,只是现在她们家女人大了,就要及笄嫁人,以是她就请辞出府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