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玉担忧姐姐,便请旨进宫来照顾姐姐。
“你那么仓促忙忙的,是要去哪儿?”
明玫整小我都肥胖了下去,人在病榻之上,一双眼睛却哭得通红。明玉从未见过姐姐这般悲伤欲绝,一时候内心更难受了,又怕勾起姐姐的思路,便偷转过身去,悄悄拭去眼角的泪水。
姐妹俩正说着话,内里来人通传,说是太后在洗笔阁等着皇后,有要事商讨。
孟瑾瑜内心吃不准,不过估摸着应当是也只要这件事了。本日早朝,北疆的来信一石激起千层浪,朝堂上一时候又是争辩不休,想来太后应当也是得了动静,这才召他到内殿来的。只是,他并非朝中元老,虽现在升为兵部尚书,可毕竟年纪轻,经历尚浅,他不明白,为甚么太后找的是他。
孟瑾瑜虽低头谦恭,语声倒是不卑不亢,太后打量了他一阵,便道:“孟卿现在是朝中栋梁,之前你在西江之时,便听明侯提过你的事,迩来宣王爷也几次同哀家提起你,说你虽年青,但可贵的办事慎重,是个值得拜托的人。”
太后见孟瑾瑜沉默不语,便道:“孟卿有甚么设法都但说无妨,这里不是朝堂,不管你说甚么,哀家都不会见怪于你。”
明玉问道:“太后找你是要做甚么?也是要筹议皇上的事吗?”
太后看了看明玫,勉强笑了笑,说道:“好了孩子,母后晓得你夙来是个心诚的,这一番彻儿碰到如此灾害,却也让我看清了后宫里这些人的心。也就只要你,是一心只装着他的。只是……”太后想起赵云彻情牵明玉,到底是孤负了明玫一片至心的。如果此番他能逢凶化吉返来,必然要好好劝他善待明玫。
明玫听着,不由苦笑:“你这丫头从小便不信神佛,现在如何又信赖了起来?”
“这一回京中出了这么大的事,很多朝臣定见不一,宣王刚代理朝政,很多事也拿不定主张,哀家这回叫你来,是想问问你,对北疆写来的那封手札,有甚么观点?”
孟瑾瑜心入彀较一番,说道:“太后,皇上乃是天子,是大楚最高贵之人,他现在被掳北疆,身为大楚臣民,自是要想尽统统体例将他救出。只是北疆人提出的前提过分刻薄,如果只要金银,国库有多少,我们还能凑出,但是边塞的五座城池……”
明玉不清楚朝廷的事情,但是她看到爹爹舒展的眉头,看到昭蓉去问他明睿如何样了的时候他无法又痛心的神情,便晓得这件事情远比她想的严峻。
“太后召微臣前来,不知所谓何事。”
“谁说我不信的?”明玉挨着明玫,轻叹了一口气,“姐姐,我不是太明白现在朝廷里到底产生了甚么,我只晓得,如果你再这般肥胖蕉萃下去,待到皇上返来,他见了,又该有多心疼啊?”一边说着,明玉也不由红了眼眶。
“小玉,我刚才这般唤你,你如何头也不回?”
明玫忙问:“母后,这是……?”
太后这半日内心也是焦灼纠结着,待到孟瑾瑜来时,身材早已感到疲累,躺在榻上正闭目养神,直到身边服侍着的芳姑姑唤了两声:“太后,孟大人来了。”她才复苏过来,揉了揉太阳穴,支起家子。
太后向来待明玫亲厚,是以没有旁人的时候,也老是以“我”自称。
两人一起无话,没一会儿便到了洗笔阁门口。正遇着明玫从里头出来,明玉忙迎上前拉着姐姐道:“姐姐,你如何眼睛又红了?我刚才还劝你别再堕泪了,再如许下去,这一双水灵的眼睛可都要肿得不能见人了,等皇上姐夫返来瞧见了,该是要多心疼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