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倒是说小我选给我听听!”
明睿在矮榻上翻了一个身,朝着明玉道:“如果你不承诺帮我这个忙,明天打死我也不走!小玉,那徐昭蓉你也是见过的,当初她冷言刺你,莫非你健忘了吗?”
明玉感觉好生奇特,心道这是哪个宫里的宫女,如何这般没有端方?
走出惠妃的宫门,明玉便往正阳门走,筹办要回府了。走过九曲桥的时候,劈面低头走来一个宫女,她脚步吃紧,神采仓促,大抵是走得太急,没有看路,她一下子撞到了明玉身上,明玉“唉哟”叫了一声,脚步踉跄了一下。那宫女身上掉出一块黑漆漆的东西,明玉还没来得及看清楚是甚么,她已经捡起来塞进了腰封中。
徐昭蓉愣了愣,说:“见过几次,只是每次见面都会拌嘴。”
“徐夫人,你家蜜斯丰度出众,我这里有门婚事,想同夫人筹议。”
惠妃顿了顿,道:“我的侄儿是明侯府的四公子,一表人才,文才武功都是不错的,现在也到了婚配的年纪,只是他母亲早亡,兄长便拜托我为他找个相配的世家令媛,我传闻徐家二蜜斯与我家明睿年事相称,便想提出这门亲,同你商讨商讨。”
明睿最怕父亲黑脸,见父亲一脸严厉,忙摆手道:“不是不是,孩儿不是这个意义,只是爹爹……真要结婚,不能换小我选吗?徐昭蓉真的分歧适儿子。”
明玉点点头。
惠妃摇点头,笑道:“口是心非。刚才徐家女人嘴上是说不肯意,可满脸都是小女儿的神态,她内心可一定是这么想的。”
惠妃见徐昭蓉的反应竟如此之大,只是她口中虽说不要,可瞧那神情姿势却又不似活力、讨厌,倒更像是……被人看破了苦衷以后的娇羞。惠妃瞧着徐昭蓉,心道,这两人想来早就熟谙,只是他们这说不清道不明的别扭到底到底是如何一回事,想来该要好好捋一捋了。
正想着,她身后被人拍了一下:“你如何在这里?”
明睿神采僵了僵,哎,每次家宴都是这个稳定的话题,父亲大人,您就不能有些新意吗?明睿正筹算打个草率眼乱来畴昔,明言正又说:“人,你惠妃姑姑已经选好了,我瞧着也算婚配。”
明玉歪了歪头:“她的确心直口快,偶然言语间不免伤人,可几次相处,我总感觉昭蓉姐姐心肠甚好,并且她也是有一说一,脾气直率的人,相处起来也并不难,若真是换了那些深闺大院里出来的,莫非就真必然比昭蓉姐姐好吗?”
“等……等等……”明睿的脑筋一下子有些转不过弯来了,“徐家爹爹你说的是昭然兄他们家?”
“这徐家女人我虽未见过,不过既然是惠妃娘娘选出来的,当是不会差的。”明言正指了指儿子,“你也老迈不小了,常日里喜好玩闹,不务正业也就罢了,现下莫非连亲都不成了?”
小玉“哦”了一声,钻到了屏风前面,刚站定,内里便传来脚步声,接着是说话的声音。阿谁温和慎重的声音想来应当就徐夫人。她说:“惠妃娘娘本日特请了我们母女进宫,不知所为何事?”
“差点忘了,今儿我请了她们进宫呢。”惠妃瞧瞧小玉,指了指一旁的屏风道,“你先躲避一下,免得一会儿她们见了你提及话来也不安闲。”
“娘娘包涵,小女都是被她爹和哥哥宠坏了,失了礼数,还请娘娘莫要见怪。”
徐家母女走后,惠妃将明玉叫了出来:“刚才你都听到了?”
明玉见他还真是赖在了这里,想了想道:“好好好,我就进一次宫,但是惠妃姑姑是不是肯听我说的,我可不包管啊!”
“娘娘请说。”
“爹爹,真是徐昭蓉?我可不要娶她!您是没见过她,伶牙俐齿,霸道得紧,如果让她进门,那我们明家还不被闹得鸡犬不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