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瑾瑜握着明玉的手,看着她蕉萃的面庞,不由想起几个月前两人在西江的景象,当时候他们虽面对很多困难,却相扶相持,现在,回到了都城,他却让她处于如此的地步。
赵云彻和明玫进到明玉屋中的时候,孟瑾瑜刚给明玉喂过药,见是他们二位到了,便放下药碗,行了一礼。
伤害?赵云彻轻描淡写地笑了笑,这些年,他与伤害相伴的还少吗?少年时的被囚北疆,回京后的凶恶夺嫡,每一次伤害如影相随的时候,机遇也紧随厥后。如果没有那些年被囚的经历,他如何能以非嫡非长的身份与贵妃的景王相争?如果不是他服从母妃之言,参与夺嫡,在围场秋猎之时毁灭了景王之乱,最后又如何能当上太子,即位为帝?现在的万人之上,大师只看到了他大要的光鲜,谁又晓得他是如何冒着伤害,踩着血泊,一步步走到这个至尊之位的?
“小玉,我们另有一辈子要走,我对你许过的信誉一建都会做到的。只是,你要好起来,必然要好起来……”
善解人意如明玫,老是如一阵东风,如一股暖流,让赵云彻的心暖和起来。他握了握明玫的手:“我自是担忧小玉,不过也不满是为此。”
“本日早朝奏报,说是北疆有一小股军队驻扎到墨澜山边,蠢蠢欲动,朝中对此观点分歧,有的主张静观其变,有的则主张出兵挞伐。我是为此烦忧。”这些政事他本不该对明玫讲的,但是这时候他但愿有一个靠近之人帮他分忧,能给他一些精确的定见。
明玉气若游丝,一向昏倒不醒,最要命的是不管太医开甚么药,灌到嘴边便全溢了出来,竟是一点儿也没法灌下去的。太医皱着眉头,内心急啊!他开的方剂都没有题目,但是病人不共同,要他如何是好?想想赵云彻的神情,再如许迟延下去,只怕这脖子上的脑袋可真是要保不住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