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画过来,手里端着厨房里方才做好的冰镇酸梅汤,林清苒折回屋子里,“绮榄院那儿可都筹办安妥了。”
旱情来袭,住在洛都城里的官员家眷感受不大,除了气候酷热难忍以外,到了七月尾还未落雨,各地的灾情是越来越重了。
司画跑了一趟厨房,林清苒喝着凉凉的酸梅汤,推开了窗子,一股热气劈面袭来,午后的天,竟是一丝风都没有。
此时的宫中,承乾宫内,皇后把已经拟好的旨意放在了桌子上,要萧景毅盖下玉玺。
安闲昭仪被抓到皇上被囚禁,这统统做的密不通风。
但是没过几天,皇上那儿竟然同意了。
北方的哀鸿不竭南迁,到了洛都城这边,就像当年的雪灾一样,人们对帝皇总有些信奉,很多人在洛都城周边的镇上安设了下来,可洛都城周边的环境也不悲观。
“听娘说,南迁路上死了很多人,怕是已经引发民愤了,你此次前去,可别起了抵触。”陈氏更担忧丈夫的安抚,北方这几州的百姓,三年前刚遭受了雪灾,现在又遭旱情,百姓们的情感必定都不好。
蒲月中,选秀畴昔半个月的时候,皇后这边已经安排了十来个美人侍寝,二皇子的周岁宴也到了。
本来朝花宫中就建有跳舞的亭台,现在再拆再建又是一笔不小的花消,皇后天然是没同意,旱情如此严峻,宫中的花消已经是节度再节度,如何能够承诺把银子花在这类处所。
宫中进新人,皇后一个月见不到皇上几次面,宫中别的妃子就更别提了,皇后娘娘把这贤能的典范阐扬到了极致,公允安排侍寝,这些新进的人都还年青,总不能让人家孤老在宫中,雨露均沾才是首选。
“爹比你早一步返来,你去那儿和爹娘说一声。”陈氏催促他去和公公婆婆道个别,叮咛丫环把该清算的都清算安妥,又放了一个药盒出来,内里放着很多祛暑气的药丸,北上的气候必定是要比落都城这边更卑劣...
更有金大报酬首的一些官员开端翻起了这容昭仪身后娘家的事,容昭仪的姐夫被调派去查探旱情,人还没到地儿呢,一起吃喝畴昔,还不足暇纳了两个小妾,闲事一件没干,仗着本身是容昭仪的娘家人,狐假虎威的事儿倒是干了很多,虽说没有明着贪赃银子,可这些行动已经充足治他的罪了。
三年前的雪灾,客岁南边三州洪涝,现在雨水到不了北方,热夏早至,这边又闹起了水灾。
如许的高温天持续了半个月,到了七月中,一场雨都没有下。
哀鸿南迁,南边的州县接受才气也有限,人一多粮食不敷,再加上南北方群众的抵触,治安一下就乱了起来。
“蜜斯您放心吧,司书那儿都筹办好了。”司画把酸梅汤给她端出来,“李妈妈也去那儿瞧过,少夫人甚么都不缺。”
今时分歧昔日,四五年前官员这个做,皇上就直接把这些官员夺职,你们敢罢朝,朕就夺职了你们,不怕没人当官,可现在百官罢朝,如果都夺职了,就真的没人当官了。
朝中已经有大臣上奏要皇上立太子,比及这周岁宴时,请奏的人更多了。
比起洪涝,人们更难耐旱情,特别是这热夏的天,数日来没有雨水,七月要收的粮食在六月尾都旱的长不熟,更别说玄月十月要收割的谷子,现在都旱死在地里了,加上缺水,洛都城四周还好一点,再北一些的几个州,很快就呈现了饥荒。
只是萧景毅没有看到他尚未出世时先帝所做的统统,他如何一步一步建立起这贤明的声望,现在也没人能奉告他为甚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