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姨娘笑道:“凤姨娘,别悲伤了,这虎少爷虽是你的老相好,可再过不久他就是江家的端庄少爷,是要娶少奶奶的,你丫,就别痴心妄图、哭哭啼啼了!”
周氏闻言,施礼退下,江善德正襟端坐,杨聚财出去谄笑着施礼。
杨聚财谄笑道:“这齐公子的事是大人有先见之明,若非老爷早早派人去说少奶奶要嫁给虎少爷,那齐公子指不定就来带奶奶私奔了呢!”
刚行至大门口,就见远处一队穿戴礼服的兵士驾马而来,小厮们皆跑上去给他们牵马递茶,板凳号召着世人去一旁用饭。
酒过三巡,板凳通报说杨聚财来了,还未等江善德叫他,杨聚财就慌镇静张的跑出去。
周氏面色微红,只点头,不再多言。
江善德笑道:“你这丫头,可贵你懂我情意。我也是想让他们来,跟他们说说你和虎子的婚事,看看他们的意义,倘或我一意孤行,未免冲撞了他们。他们若承诺了,正巧就在正月里把婚事办了,两家人都在,也热烈的起来。”
江善德赞成。“如此甚好,那此事就交给你了,办成了,自有你的好处!”
周氏想了想,道:“移过来也不是不成,银子是现成的,反倒能修个更面子些的祠堂,只是……爹也不是一辈子就做这沈阳知府了,悠长的也才五六年罢了,最多七八年也是要走的,难不成今后我们整日里背着老祖宗的牌位满天下跑?依儿媳看,不如带些人,归去好好把家里祠堂翻修一下,牌位都换成漆金的好木头才是端庄。”
杨聚财鼓掌道:“这事好办,听老爷说的,虎少爷是个忠诚的人,又心软慈悲,就说大少爷临终时亲口说要虎少爷替他尽孝,替他照顾少奶奶,他没有不承诺的事理!”
周氏看他这副神采就晓得必定不是甚么功德,微微眯眼点头,洗耳恭听。
周氏侧身施礼相迎,虎子见到她,忙躬身施礼,恭敬唤道。“嫂嫂安好。”
羽士骗完钱就走了,江善德则调集家人一同吃江念孝的足月酒。
午不时分,一个白胡子羽士带着一众小道童出去做法,做完法又劝江善德把这一众小道童都买了给江念孝做替人,可保江念孝平生安然无恙。
远远的,只见又一队人马缓缓而来,走在前面的是江善德,江善德中间有一匹玄色的壮硕军马,上面坐着一个穿戴礼服,人高马大的男人。
倘或贰内心早就喜好了胡阿娇,再或者当初他只是不得已而没和玉凤在一起,实际上心中从未放下过玉凤,那么……她在他的内心有何安身之地呢?
腊月二十三这日,江善德不知熟谙了甚么茅山羽士,说江念孝本来就该是腊月二十摆布足月出世的,以是这一日必然要摆个足月酒以布告鬼神,倘或不做个典礼,那存亡簿上就记不清楚,用不了多久就要把江念孝的灵魂收归去。
江善德一拍大腿。“旁的都不说了,先把人从他手里要出来罢!”
江善德道:“齐煜的事你办的不错,快过年了,想要甚么列个票据来,多少钱都一并纳来衙门的账上,我已知会过他们了。”
丫环们清算了饭菜鱼贯而出,周氏端过茶递给江善德。
江善德二话不说,一口气把十几个小道童都买了下来。
杨聚财道:“大人固然放心,齐家很上道,只给句话就妥当了。”
失落的是今后恐怕再不能和胡阿娇像平常那样密切。
江善德点头。“这虎子二十五到沈阳,你带人去接他,另有,虎子尚且不晓得我要过继他进江家的事,我料他是不肯意的,还盼你这张嘴好好跟他说道说道。”
周氏将来得及细细打扮,只穿好衣服就忙迎了处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