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啪！”
重锦略微回过神来，刺耳的“退婚”二字还在耳边嗡嗡作响，心中的哀伤就要满溢了，声音低得仿若呢喃，“祖母，林姨娘的坟场在那边，我要去送她最后一程。”
重锦始料未及，身材不受节制地发展了两步。
很快，重敏的面前便黑了。
“祖母，方才我与锦姐姐不过是玩闹罢了，并没有甚么大事。”
</strong>她一起上穿过天井，穿过回廊，穿过厅堂，却始终穿不过与林姨娘相处的点滴景象，一帧帧一幕幕，悠远的俄然又近了，恍惚的俄然又清楚了。
“锦姐姐，固然我晓得她坟场在哪，可送葬的步队已经走了好久了，想必这会已经到了处所破土埋棺了。等你赶到，约摸都已经填好了土了，是见不着的，你又何必再去呢。”
冷风起，挟着萧瑟与寒意，吹落片片泛黄的梧桐。
老太太叹了口气，“我说了不准就是不准！你跟我过来，我有话要跟你说。”
重敏的哭诉声断断续续，抽泣不止，在这新立的坟头，听起来煞是悲哀苦楚。
老太太向门外望了一眼，道：“不准去。那处所偏僻，天气也快暗下来了，你一个女人入了夜还在外头，叫旁人如何看你！你内心有她，她鄙人面也会晓得的。”
重锦拔腿便往回走，“我去问祖母。”
这时秋思倒想起甚么，忙道：“女人，我去问问兰溪姐姐。女人在此等我一会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