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太不必自责。打十几岁我就服侍太太,服侍了几十年了,现在我也老了,若没有这三十板子,只怕也奉侍不了太太几年了。”
两人懒懒地看了半个时候的书,又抱着玩闹了一会,重锦的重视力就跑到重贞的绿松石碧玉簪子上了。
重贞正歪在罗汉榻上,读着一本《士隐策》,洁白的脸庞上视线低垂,透着一股慵懒之意。在这金陵城,重锦是驰名的美女,重贞也不遑多让,她一身素色薄衫轻飘飘裹着小巧的身材,老是透着一股淡淡的清冷,一双凤眼眸幽光清,眼底藏着一分洞悉统统的睿智,让人看了就挪不开眼。
“不怨。”重锦笑了笑,只是内心都记下了。
重锦应着爬上罗汉榻,挨侧重贞的身子躺了下来,重贞的身子又软又香,胸脯鼓鼓的,有一种界于青涩与成熟边沿的味道,重锦忍不住看了眼本身的胸脯。
“好你个丫头,才帮你解了围,转头就要讽刺我了。”重贞作势要挠她,重锦嘿嘿一笑躲了。
“那就好,你们总归是姊妹,都是同一个爹。你说是不是。”
重锦接了簪子,喜滋滋道:“姐姐真要送我?不怕今后相见没了信物,徒惹了故意人悲伤。我岂不是成了那棒打鸳鸯的……”
屋内非常暗淡,微小的光芒自一扇小窗子透出去,灰尘四周游散。
“女人自有女人的筹算。她之前是一种活法,现在也是一种活法,我们做丫环的,那里好说哪一种更好,只要她本身过得痛快就行了,我们只经心帮着她就是。”
“那里是献殷勤,不过是打内心感觉都雅,又见姐姐不时带着,有些猎奇罢了。”重锦笑得甜甜的,凑到重贞的耳边悄悄说,“是不是哪家的公子送的,你才如许宝贝。”
重贞是个视款项为粪土的人,骨子里有着点狷介,最是喜好李白《将进酒》中的那句“令媛散去还复来”。问她要幅书法拓本都比问她要根簪子难,眼下重锦正乐得替她消减这些俗物,固然在此情此景下,重锦感觉本身有些太不隧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