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里就早了。你姐姐若丫头也是十六岁就嫁人了。哎，就是到现在也没生……”老太太说着顿了一下，“不说这个了，只说你，这府里都传开了，想来你必定也传闻了罢。”
逢七夕如许的节日，金陵百姓老是喜好乘船而游，或举杯宴饮，或赋诗操琴，只一起沿河而下，漫赏夜色美景，世家勋贵们更是热中于此。
“祖母看我本日吃了多少，就晓得我这些日子好不好了。方才的桂花莲子羹，祖母只吃了一口，剩下的都是我吃的。我的肚子都鼓起来了。”
七夕节这天，秦淮河边灯火灿烂，河面微波泛动，流溢着竞相争辉的光彩。金陵城内，八街九陌亮如白天，软红香土川流不息。
接下来又是一个熟谙的声音，“初度见面，还望各位多多关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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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就看了呗，为甚么每次都假装没看过。
陌路街头，灯笼高挂处，你不经意地回望，我浅笑着点头。
韩离原是在喝酒，恍然间感到了有人在看他，就也转头看了一眼。
重锦有些羞怯地低下头，老诚恳实地答复：“甚么都瞒不过祖母。”
老太太“哼”了一声，瞪她一眼，“跟我还装傻充愣……小丫头电影。祖母给你说了一门好亲，又是知根知底的，不像你二姐到底是盲婚哑嫁了。你高不欢畅？”
等两只画舫挨得近了，重锦还是忍不住要瞟一眼。那边的船里，约有公子们二十人，她没有找到邵斯云，倒是一眼就瞥见了坐在窗边的韩离。他的身边坐着不断劝酒的重彦。
重锦点了点头，一时又想，可惜不是眼下就能获得，不然她还能囤更多的粮食。
重锦边吃边动着脑筋，除了那件事，她这祖母应当没有其他的事要说了，老太太该是憋不住了。
“祖母甚么时候骗过你。”老太太心中稀有地打量侧重锦，“看你这反应，你也喜好那孩子吧？”
老太太望着她笑道：“多吃些好，把这张脸吃得红红润润的，如许才都雅呢。”
这时，她俄然听到一个熟谙的声音，是从中间的画舫传来的。
重锦密切地搂住老太太，“我在想，如果再多两个像您如许的祖母就好了。”
“真的？”
老太太佯装活力拍了拍她的背，“贪婪的丫头。”
“祖母说的是……。”
韩离穿戴宝蓝色的杭绸直裰，胸膛看上去非常丰富，一张侧脸安静舒缓，略带着点笑意，一双唇上唇很薄而下唇略厚。他喝了一杯酒，喉结动了动。
“祖母，我长大了嘛。”重锦笑嘻嘻道，“现在还要感激祖母逼我识字读书，要不现在这些书都丢脸得明白呢。”
不等重锦多想，船夫已经划动船桨，两只画舫垂垂分开了岸边，向河中心驶去。
隔壁画舫里，一个女子故作沉着地微微仰着头，双眼直视火线，她身边的锦缎帘子“啪”一下贴在木窗上，别的的帘子却纹丝未动。
只见两艘大气的画舫并排停靠在岸边，这两艘画舫船体敞阔，船身以斑斓堆砌，船首又有珠帘织绣，在一众游船中，显得非常刺眼夺目。岸边，沈家的家仆已经在恭候相迎了。
“弥补一下，他就是买下了撷芳楼的那位韩公子，韩离。”
一想到要跟别的女人分享邵斯云，重锦的内心就有些难过。甚么时候只一夫一妻平生一世就好了。
“成了亲，你与他就是亲人，这是比恋人更悠长更密切的干系。”
没过量久，女人们就都来齐了，约有十来二十人，满船都是此起彼伏的清脆笑声。重锦端端方正地坐在靠窗的位置，不时往中间的画舫觑上一眼，期盼能看到邵斯云的身影，可惜离得有些远，天也有些暗，她看得不太清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