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小柔跟着献媚道:“如果有笔墨在,沈姐姐定能将这千姿百态的菊支出画中。”
但当今皇上来岁才四十,恰是风华正茂的时候,若无不测,江山易位,怕是十年二十年后的事情了。
说话的绿衣少女是从四品翰林院侍读学士的幼女杜月清,年十五,沈雨烟的主子,罗衣下摆成波浪形,恰是陆心颜七夕早晨穿过的格式。
舞阳侯府比广平侯府大一半,花圃也大上很多。
陆心颜无所谓地点点头,“那就去花圃吧。”
更有方才盛开的金桂银桂,随风飘飘洒洒,铺满青石小道。
她是从二品翰林院掌院学士沈家的嫡长孙女沈雨烟,京中这两年来颇负盛名的才女,善诗词书画,与皇后所出的三公主长平公主武婉交好,颇得三公主一母同胞的二皇子武辙喜爱。
穿过一条僻静长廊后,两人来到侯府花圃。
陆心颜别有深意地看了宫柔一眼,淡淡解释:“三mm,你说错了,那首词我当日已说过,不是我作,是从别人处听来的。”
宫柔咬着唇,非常委曲道:“可这首词传出去二十几天了,向来没人听过,不是你作的又是谁?传闻连三皇子公孙公子等人暗里也是这么以为的。”
又有人说,嫡出的二皇子若能担当大统,沈雨烟起码会被封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贵妃。
“沈姐姐说的是,我也是第一次看到呢,瞧那羞女,淡黄色的花心和浅紫色的花瓣,尾部都微微向内微卷,像羞怯的少女般,欲语还羞,果然花如其名。”
宫羽宫梅分开后,宫柔伸手指向一处,“大嫂,那边是侯府花圃,传闻内里有好多我们侯府没有的罕见菊花种类,像墨牡丹、瑶台玉凤、雪海、羞女等等,有些已经着花了,我们去瞧瞧可好?”
杜月清略带挖苦的声音传来,用心将庶出两个字咬得重重的,而未曾前面,本来是想说未曾圆房,想来是感觉一闺阁少女将圆房二字挂在嘴边,会损了名节,才改成了被世子萧瑟。
另一名年纪略小些的紫衣少女,样貌生得清秀可儿,恰是刚才带头讽刺陆心颜的姜氏的幼女,十四岁的常小柔。
内里更是奇花异草繁多。
沈雨烟嘴角含笑,一脸享用的模样。
有人暗里传言,若不是二皇子比沈雨烟长了六岁,才子未长大时,夫君已到娶妻春秋,说不定这二皇子妃就落到了沈雨烟身上。
“舞阳侯府的菊花,公然名不虚传!”一道略带高傲的女声传来。
方才入秋,枫叶开端转红,红绿交叉一起,如同红花绿叶,又像林中一团团燃烧的小火球,灿艳夺目。
宫柔轻脆如银铃的声音,在一片吹嘘声中高耸地响起。
菊花在花圃西南一个专门的角落。
“大嫂,七夕夜你作的那首词,传闻已经传遍全部都城,深受骚人们追捧,说这首词是天武国最超卓的词没有之一。不如你现在作上一首跟菊有关的词,让我学习学习可好?”
其他围着的各色少女,都纷繁拥戴,将沈雨烟捧上了天。
安步此中,香气扑鼻,如梦如幻。
“本来是广平侯府庶出的宫三蜜斯,和结婚两月未曾…咳咳,我实在说不出口,被世子萧瑟的宫少夫人!”
宫羽看不惯宫柔奉迎的模样,因为清岩寺一事又与宫柔完整闹翻,底子不肯与她待在一块,“四mm,我们去那边看看。”
不过对于青玉案能冷傲文人騒客,她一点也不感觉奇特,不冷傲才怪!
陆心颜自清岩寺一行,忙着替蔡氏筹办衣裳,厥后又忙于与梳云掠月做一件隐密的事情,对京中传闻略有耳闻,但并未放在心上。
红色的墨牡丹素净大气,如牡丹普通艳压群花,花叶纤细绵长的玉翎管,如娇弱纤细的美人楚楚不幸,瑶台玉凤纯红色的花瓣环绕黄色的花心层层相绕,如瑶台仙子般高雅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