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买了些甚么?”聂博钊问。
从早上到这会儿,他还一口饭都没吃,肚子里饿的咕咕直叫。
“你明天花了起码二十块钱,是上回我给的钱吧?”
挤了半天的长途汽车以后,三张卧铺可算是把几个孩子给束缚了。二蛋和三蛋两个上到最高一层,就抱着枕头打闹去了。
将近睡着的时候,陈丽娜叫聂博钊给摇醒了。
陈丽娜分了二蛋三片,分了三蛋儿两片,轮到聂卫民时,分了他四片。
男人在大步流星的跑,女人拽着孩子在前面紧跟着。一节又一节的车厢,内里满满的满是人,光看那探在内里的人头,陈丽娜的头发都麻了,如许挤三天,怕是得给挤死在车上吧。
陈丽娜把编织袋子翻开,先从内里取出一只盒子来,揭着咣齿一声翻开,在上铺的二蛋顿时就把头伸下来了:“妈,这是饼干啊,饼干。”
陈丽娜还想哄来着,聂博钊把她给压住了:“不要管,晾他一天再说。”
陈丽娜也不说啥,给孩子们分完了,把编织袋一扎,直接就给塞到床上面去了。
聂卫民还是一本端庄的,跟个小干部似的,坐鄙人铺,不吃,不喝,头不歪眼不斜。
尚且本分诚恳的男人瞬时脸就红了,年青时候的他可真不经挑逗呀。
“小陈同道,从速,再不走火车就要开走啦。”聂博钊一手抱着一个,肩上背后满是包。
“两块?同道,一斤肉现在才一块。”
“我要五包,但只能给你两块五,再高我就真没钱了。”说着,陈丽娜不幸巴巴,把手里几个毛票全递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