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万三持续测度,“这么说来,那账房总管公然有题目,说不定是他贪墨我家银两,用心藏起来,又让他家人来肇事,如许就好不了了之,即便今后发明甚么题目,我爹也不能究查了。”很快他想起一事,顿时又颠覆本身的猜想,“不过我和我爹算过账,他做的账都对得上,应当不是因为这个启事。”
姚天僖已经听出马秀英话里的意义,“小三,你还记得你被贼人劫走那次的事情吗,当时沈伯父急得六神无主,一边恳求官差救你,一边叫人四周搜索你,我家都被问过好几次……”
沈万三咬牙切齿,“想不到我爹如此信赖他,他竟然干出这类事!我顿时归去奉告我爹!”
姚天僖寂然道:“小三,你不能把这不当回事,我感觉马女人阐发得很有事理。”
“等等,”马秀英拦住沈万三,“现在我们已经根基能够必定他的失落与这笔钱有干系,当务之急是要把他找出来。你先把他的小我信息和他的家庭质料调查清楚,我们再来会商下一步。”
“如许,你把账房总管做的帐本拿给我瞧瞧,我们先判定他的失落是否与帐本有干系。”马秀英很有信心。她宿世调查经济案件时,专门跟管帐学习研讨记账流程。近似涂改账目、歹意改账、做假账、分歧法挂账、停业不入账、账账不符、账证不符、账表不符、抽动账页、毁灭账簿记录、提早结账等弄虚作假的体例都逃不过她的火眼金睛。她信赖沈万三家的帐本做得再庞大也没有国际洗钱公司的帐本庞大。
头四本帐本沈万三和马秀英都能对上数量,第五本帐本就呈现题目了,马秀英算出来的金额比沈万三少了整整二百二十两银子。两人都各自再次验算一遍,成果还是不一样。
“有那等动静的时候不如我们本身查证。”马秀英翻了个白眼,说来讲去,沈万三还是不信赖她。实在她也不想想,正凡人谁会信赖她一个小丫头会破案。
沈万三半信半疑,“或许他真是有其他事分开呢?”
“必定是你算错了。”沈万三坚信本身算的体例才精确。
沈万三不说话,一小我闷头验算,足足算了半个时候才抬开端,不敢置信地说道:“大抵有七八千两。”
马秀英不太清楚米面油肉的详细差价,就叫沈万三统算。
沈万三不吭气,傻子才把支出照实报给朝廷,老诚恳实按例缴税。朝廷每年征收各种百般的苛捐冗赋,他爹不藏私的话,百口都只能喝西北风了。
“不成能,我照着帐本钞缮验算的。”马秀英放下笔,拿起帐本细心检察。看着看着,她嘴角一勾,指着帐本说道:“你看这里,‘蒲月份采办五百石中白米三十五万文,七月份卖出五百石上白米四十二万五千文,’看着仿佛五百石米一进一出就赚了七万五千文,可你重视到没有,一个是中白米一个是上白米,我想中白米的实际收买代价应当比上白米便宜很多,账房总管把两种米混做一堂记账,那这两种米之间的差价去那里了呢?”
“别啊,万一此人已经出事了呢,你爹直接报官就打草惊蛇了,窝藏银子的人把事往死人身上一推,你找谁说理去,几千两银子也打水漂,不如先让我尝尝吧。”马秀英好不轻易找到一点破案的欢愉趣,不能被沈万三毁了。
马秀英退了一步,“如许吧,你家要报官我也不禁止,不过你把账房总管一家的质料信息给我一份,我尝尝能不能找出这小我。”
沈万三恍然大悟,同时不忘表扬本身,“是了,我当时总感觉爹不该白给他们银子,本来不是我吝啬,是我早就发觉不对劲,我真聪明啊。”
“嘁!”马秀英和姚天僖皆对沈万三的厚脸皮无语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