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重八在中间听得直翻白眼,明显未曾说过,这会如何就成了“再讲一遍”。
周鼻子手都没洗,抓起盘中一只鸡腿,狠狠咬上两口,心对劲足地打了个嗝,方才悠悠说道:“这事不好说啊,往大了讲,您孩儿是贪狼星神转世,贫道不得不操心;往小了讲,您刘老爷乐善好施,上天有好生之德,如许的好人都不帮谁还值得帮?但是~~”
刘大善人唯恐高人不肯泄漏天机,半是硬塞半是威胁,“这是刘某一点情意,道长不必客气。刘某固然不能以命相待,却亦不肯落了下乘,白占道长的便宜,信赖道长也不会在小女的事上对刘某有所坦白。”
贰心中抱怨着,身材悄悄今后缩,筹办见势不妙回身就逃。至于放牛娃朱重八,想必人家见是个小孩子也不会如何难堪。危难之际,死道友不死贫道!
“以是?”
好个周鼻子临危稳定,站起来轻描淡写地拍去身上灰尘,意犹未尽地向刘大善人告别,“对不起,刘老爷,贫道不能再泄漏天机,您也瞥见刚才上天都在奖惩贫道了。”
一声接一声通传响彻刘宅,“恭喜老爷,夫人生了位令媛!母女安然!”
刘大善人抽泣声转小,暴露脑袋,耳朵垂垂直立,还欲再听下去,却见周鼻子停止了讲授,只得抹了一把浊泪,甩了一把鼻涕,瓮声瓮气地诘问道:“如果女神又待如何?”
“如何?我刚才没奉告您?”
此次周鼻子不敢再靠朱重八,只是悄悄扯了一下朱重八的衣服。
刘大善人豁然顿悟,忙把两位得道高人迎进客堂,又叮咛仆人敏捷端来好酒、好菜,坐定后谨慎翼翼陪着笑容,“道长无妨边吃边聊,我这里一个外人都没有,包管不会泄漏天机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