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绿檀撇嘴道:“也问过你的身材状况了?”
钟延光不由发笑道:“这个不值得学。”
苏绿檀不动,问道:“你可要复书?”
苏绿檀内心痒痒的,眸子子提溜转,道:“提及来我也好久没有写信回家了,我阿弟这个季候最轻易病了,早就传闻方表妹才华出众……”
钟延光瞧着苏绿檀脸上明丽的笑,道:“又笑甚么?”
苏绿檀眸子里闪着一丝坏笑,道:“你、猜、呀。”
钟延光道:“不过是些亲戚之间慰劳的话罢了,莫非要看一整夜?”
钟延光语塞,苏绿檀不催他,他还真不见得会看。
钟延光把信递到苏绿檀面前,轻声道:“想看就看,你若感觉不当,回不复书,如何复书,你看着办就是。到底你是定南侯府的端庄夫人,内宅之事,也该你插手。”
窗外细雨绵绵,风声阵阵。
第17章
苏绿檀忍不住笑,“瘦影当窗,怀人倍切”乃思慕之语,可不适合用在长辈身上。连赵氏这个不大识字的,都晓得这信里要表达的可不止是孝心罢了。这白痴,莫非就只看出了方宝柔的一片孝心吗?
苏绿檀刚举起手门就开了,她愣愣地看着门,道:“莫非有甚么构造吗?我一来就提示你开门……”
书房喧闹无声,烛火烧得噼啪一声,突破了非常的氛围。
愿信达之日,表兄出险。信女宝柔,肯以十年阳寿,换姨母独子安康。
敬颂颐安,盼即赐复。”
钟延光黑着脸道:“别胡说,不是你想的那样。当真只是亲戚之间的体贴之语。”
苏绿檀问道:“那我问你,信中可问及了太夫人和婆母?”
苏绿檀抱臂不悦道:“大老远还来这一套,当我不存在了不是?”
钟延光没等苏绿檀拍门,就去开了门。
苏绿檀嘻嘻一笑,道:“也是这么一个雨夜,我曾坐在窗前,读着夫君写给我的手札,情义绵绵,回味无穷……”
苏绿檀甩个眼刀子畴昔,道:“谁都问了好,偏不问我,看来也没有把我这个嫂子放在眼里。不把我放在眼里,就是不把你放在眼里,不把你放在眼里,就是没把钟家放在眼里。也不晓得她写这封信的企图到底是为了甚么。”
苏绿檀探出粉红的丁香小舌,往上游动,钟延光仓猝收回击,侧过泛红的脸道:“甚么样的手札?”
因少饮少食,提笔有力,瘦影当窗,怀人倍切。万千言语,尽在不言当中。
钟延光手指俄然就变凉了,他道:“我――写的手札?”
苏绿檀本来带笑的脸,一下子就变了,她把披风搭在臂弯里,嘲笑道:“嘁,那就是夸她端庄贤淑诗书满腹了?这是方家写来的信吗?我怕是方表妹写来的罢!”
苏绿檀仰着下巴觑了一眼信上内容,道:“这么快就看完了啊……”
钟延光退后一步让她出去,道:“如何夜里来了?”
往前凑了几分,苏绿檀又笑了笑,道:“夫君……”
苏绿檀走到椅子中间,拿起披风,道:“把这个忘了,过来取。”
钟延光皱眉道:“我说的甚么?”
钟延光薄唇成线,摇了点头。
钟延光冷着脸,道:“我已娶妻,方表妹未嫁,你胡说甚么?”
苏绿檀眨着眼解释道:“也不是说想看信,就是想学一学嘛,我阿弟也是读过书的人,我若把家誊写的太直白了些,岂不是叫他笑话?”
苏绿檀点头,钟延光入迷半晌,手指头滑到了她的鼻梁上,她缓缓抬起下巴,他的手指头游走在她的鼻梁上,轻点她的鼻尖。
苏绿檀犹然记得新婚当日闹洞房的时候,方宝柔看她的神采,说是妒忌也不为过。
钟延光道:“这封信本该是写给母亲看的,交到我手里,反而多余。现在我已安好,母亲该当会复书,我不回也能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