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才那两个丫头出去时,她就醒了。她们的话,她都听得清清楚楚。
沈绍陵内心突了一下,表妹莫不是看破了他们的打算?要真是那样,只能一不做二不休。
他头发束着,上缚玉冠。身着深紫的锦袍,腰间垂着一块玉佩,那玉佩的流苏亦是深紫的。
郁云慈怒急反笑,碰到如许油盐不进的硬茬子,怪不得书中的原主傻乎乎地落入他们的陷进,一副被卖了还替人数钱的蠢样。
真是好演技。
这清楚是一个前人的打扮!
杯子里的水洒出很多, 但还余了一些。
“侯爷但是气表哥与慈mm?”郁霜清粉面一白,责备的眼神已经看向郁云慈,神采痛心非常,又一副不忍叱骂的模样。将一个好姐姐的神态描画得入木三分。
景修玄没有看他们,眼睛望向郁云慈, 傲视着。
他冷着眉眼,如有所思。
如翠似如释重负般,“应当是那样的,只是侯爷那边如何一点动静都没有。他不会真的不管蜜斯吧?”
他隐晦地看一眼如晴,如晴被自家蜜斯弄得发懵的脑筋回过神来。
她脑筋里还想着那本书,下认识地摸索着,“侯爷?”
他的人设莫非是崩了吗?
她舔舔有些发干的唇,“侯爷,诗不是我做的。我敢对天发誓,如果我做的,我就万箭穿心,天打雷劈。”
“哪有人来听?你看看,堂堂一个侯夫人寻死,竟然这么久都没人来看一下,谁还奇怪来听我们说话?再说夫人是谁,她的打算岂是别人能猜获得的?我们尽管做好本身的事情,只待功成身退,回将军府去。”
原主死在他的算计下,不算冤。
她穿书了!
“侯爷,之前是我不懂事,与您闹脾气。其实在我内心,一向很佩服侯爷,能嫁给侯爷,是我三生修来的福分。这甚么沈表哥我真的不如何熟,更别提甚么爱他平生一世。若说要爱,我也只会爱我的丈夫侯爷您。我敢对天发誓,如果有一点想分开侯府的心机,就让我天诛地灭,不得好死。”
景修玄俯视着她,她冒死把眼里的泪水挤出来,咬着唇。
而她床前,空无一人,连个守着的丫头都没有。
“人是我伤的。”
“表哥,既然你的至心不假,誓词再毒也不消怕,对吗?”
没错,事情应当就是她想的那样。
如晴也跟着起家,两人一起进了阁房。床上的女子还在睡着,呼吸还算均称。她伸探了一探,缩回笼在袖中。
“景侯爷,表妹必是急胡涂了,恐怕您见怪小生,以是才急于抛清干系。她情愿不吝统统代价护我,小生岂能袖手旁观。我沈绍陵在此发誓,不管产生甚么事情,我对表妹的心永不窜改。”
氛围中半点轻风都没有,明晃晃的日头照得人头晕脑胀,恨不得找一处荫凉之处窝着,不再出门。偏生另有恼人的夏蝉在叫喊不断,不知死活地争相大声鸣唱,吵得人更加的烦燥。
要真是那样,就不难解释会有甚么侯爷、夫人和表少爷了。
男人说的话,她一句都辩驳不掉。她底子就不晓得他说的是甚么事情,她的茫然看在他的眼里,只感觉她像一块朽木,笨拙至及。
沈绍陵趁机磕了一个响头,“侯爷,小生与表妹…小生自知对不住侯爷,请侯爷看在小生的一片痴心,让小生带表妹走吧。表妹自打进了侯府,生不如死。侯爷您不是不晓得,今早她还差点他杀。幸亏被丫头们发明…”
两个丫头不敢跟出来,侯爷一身的煞气,那眼神令人毛骨悚然,看着比她们将军还要吓人。她们在靠近阁房的处所停下,如翠想跟出来,被如晴给拉住。
外间,倒是坐着两个丫头。身着青衣的丫头名唤如翠,另一个杏衣的丫头名唤如晴,她们都是内里女子的陪嫁丫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