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爷,我们如何办?”
宁远侯展开眼,惭愧之色一闪而过,目光超出他定在远处的窗棱上,语气低缓却果断,“我想退出了,就当我对不起你。”
“本王的侍卫安在?”六皇子叫住他,脸上已是一片寒冰。
宁远侯顿了一下,击掌叫来部属,“去把人带来,王爷召见。”
“本王很好,起来回话。”
“但是,宁远侯……”侍卫对现在局面很清楚,他们被宁远侯囚禁了。
“王爷伤重,需静卧保养,不成随便走动。”宁远侯扫了两眼下人,不怒自威,“还不快扶王爷回房!”
“宝剑被浔亲王拿去了!”
“请王爷放心养伤!”他将本身的衣袖从六皇子手中抽出,回身就走。
“宝剑如何?”六皇子急得起家跨到他面前。
那两名保卫恍若未闻,执戟横于他面前一动未动。
贰内心起疑,朝门外走去,立即有保卫呈现,拦下了他。
“不管有没有,这天下我争定了!”六皇子咬着牙说道。
“你把我囚禁于此,是何意?”六皇子严肃凛然,逼视着他。
“甚么?”六皇子再次被震住了,眼中寒芒毕现,紧握着拳头,指节咔咔作响。他逼近宁远侯,紧贴着他,恨不得一拳打在他脸上,却终究挥拳落在他耳侧的墙上。
“我没有。”宁远侯矢口否定。六皇子微怔,眯眼看着他,似未曾扯谎。莫非上天那般眷顾他,竟让他得了那把剑?
“半个月前。”
两人紧挨着,他眼中的哀伤和绝望宁远侯看在眼里,心下有些惭愧。自小熟悉,说好一起打天下的火伴,却被他丢弃了,他紧闭双眼眉心暴露纠结之色。
“不,你在这里只是因为你受伤了。”
六皇子神采庞大地看着近在天涯的人。多久没这么近看他?仿佛从长大后就再也不能像小时候那般无所顾忌地亲厚了。如玉的脸庞,肤质细致看不到一点瑕疵。长睫如羽悄悄颤抖,薄唇紧抿带着清冷疏离。
“你先下去,我有话和宁远侯说。”六皇子垂垂沉着下来,挥手让侍卫出去。
宁远侯淡然回视,面无神采地说:“夜狼国犯边,九黎国借此欲离开大秦。皇上已封浔亲王太子,领兵东打击打九黎。”
“如何了?”六皇子有种不好的预感。
“你们干甚么,本王要出去!”六皇子眯了眯眼,暴露伤害的寒光。
宁远侯叹了口气,说道:“大家有大家的爱好,别人不能强求。”
那侍卫起家,垂手而立,欲言又止。宁远侯很见机地走了出去。
“远之……”六皇子痛苦地喊他,内心还带着最后一点希冀,“我们说好一起打天下的,你真的要弃我而去吗?”
“甚么?这是甚么时候的事?”六皇子大惊,冲上前揪着他的衣衿,一脸不成置信。
他在这里住了几日,直到胸前的伤口渐愈。然后宁远侯将他带到了新处所,在一处宅院里。
宁远侯无法感喟,晓得本身没法压服他,也不再言语。
六皇子神采一变,他天然也明白宁远侯不让他出府是为了甚么。可他没法接管他如许对他!
半个月前,他正负伤躺在床上。为甚么会产生如许的事?像是早有的预谋。“本王要回京见父皇!”六皇子再也按捺不住,推开他往外走。
六皇子被迫回房,不甘心肠抓着他,问道:“远之,你究竟是甚么意义?”
六皇子不疑有他,放心养伤。但是,待他能下地走动时,却发明,这院子里除了服侍他的人,再无别人。他的侍卫们一个未见。
话音刚落,宁远侯就呈现在游廊那端,翩然走来。
“呵呵,受伤?”六皇子嘲笑一声,诘责道,“他为甚么会拿到那把剑,莫非不是你助他的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