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嘞。”福星得了令,像只兔子一样蹿了出去。
“要你说!”沈涵对劲地笑着道。
这案件本就人脏并获,也没甚么好审的,县令还没说上刑,那贼小子就吓得先招了。
“卢家村的村民皆可作证。”周毓箐道。
“这沈侯爷是甚么人?女人们为甚么不肯意嫁给他?”周毓箐问道。
沈世年听了周毓箐的话,倒留意了一下,如何这内里另有宅子的事?甚么宅子?
“不客气!周夫人转头做好吃的,多想着我点儿就行了。”沈涵道。
赵策走到那贼婆娘跟前:“休要再闹, 逮捕者铁尺服侍!”说着赵策掀起外衫拿出铁尺,那贼婆娘见到铁尺吓得不敢再哭闹。
“好了,你下去吧,叫金掌柜出去。”周毓箐忙着呢,没空听沈侯爷的故事。月尾恰是各家铺子的掌柜来对账的日子。
赵策本身是骑马来的,这会儿已经解缆了,几辆马车紧跟在他前面。
福星愣住马,沈涵道:“小子,你和你家夫人出来坐,本日让你师父来驾回车。”
福星笑道:“我不出来,我坐师父中间学。夫人,您快上车吧,这都累了大半天了。”
县令想着先前赵策提到的妇人,想必就是她了,便道:“说吧。”
“好小子,不错,快去吧。”沈涵笑道。
周毓箐略停了一下回身瞥见几人笑道:“几位师父教得好。”
山路通了, 沈世年几个也下来了。他们走得快些,未几时就追上周毓箐了。
贼男人听儿子这么说狠狠地瞪了儿子一眼:“没你这类孬种儿子!”
周毓箐笑道:“想必也不会有事。”
“大人饶命,都是我爹娘叫我偷的,我甚么都不晓得。”贼小子叫道。
“师父!您真短长!”福星忍不住夸了一句。
“那我们走啦!”沈涵说着甩着缰绳就解缆了。
“夫人又不知了。这沈侯爷但是我们大成朝的大功臣,定南蛮,平西戎,荡北狄,那是军功赫赫!是我们大成朝的柱国大将军,一品军侯!”钱掌柜到底是做买卖的,夸起人来也像呼喊买卖。
县令拍了惊堂木,要喊退堂。周毓箐上前道:“大人,民妇另有一状要告这贼人,因事出俄然将来得及备状子,请大人容民妇禀明。”
“不敢当,不敢当。”沈涵说着还瞄了一眼沈世年,那意义是,如何样,人家主子都说我教得好。
案子很快就审结了,一家子都被判下狱。
沈涵赶车比福星还要好,又快又稳,很快就追上了赵策他们。沈涵还嫌他们慢,恨不得一个个超越去。
世人听了立马鼓掌喝采, 苦主们也都叮咛下人跟着去衙门。
那贼男人这才想起周毓箐,恶狠狠地盯着周毓箐,像要把她吃掉一样。可现在他都要被下狱了,周毓箐才不怕他,只冷冷了暼了他一眼。
马车很快行到沈世年身边,沈涵停下车道:“爷,您要带点儿甚么吗?”
周毓箐听了感觉更奇特了,又问:“这么短长的大将军,侯爷,如何没人情愿嫁给他?他是伤了,残了还是年纪大了?”
那边林策征用了两家苦主家的马车,将那贼一家背对着捆在一处,嘴巴堵上塞进了一辆马车,并一个壮汉看着他们。另一辆马车上则是几家的苦主。
周毓箐愣了一下笑道:“沈老爷客气了。”
“沈涵,你跟着周夫人他们去吧。”沈世年道。
周毓箐点点头道:“替我好好感谢卢四嫂子,转头我去找她。对了,跟她说那贼一家已经被抓了。”
福星跑过来:“赵捕头,我家夫人不放心我,要一起去县里,我去替她赶车了,这边省下位子给旁人吧。”
钱掌柜非常遗憾没能详细地讲完沈侯爷的平生,叹道:“沈侯爷娶过三任老婆,都死了。这侯夫人虽好,可谁都不想变成一块牌位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