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颜的眉头悄悄蹙着,霍三娘仍旧喋喋不休,只得出言打断长辈:“大伯母,这些事理母亲身会奉告我的。”
“女儿免得,不过――如果得了忠勇侯夫人眼呢?”庄颜摸索地问道。
庞致听到阿谁字,很笃定她是在喊他的名字。她对他成心了,不是吗?那就最好了,若能得她亲口承认,他便请人做媒,把婚事定下来。
去侯府观花的事庄颜一向不晓得如何开口,现在母亲提起来了,便干脆说了从黄不羁那边得了请柬的事。
庞致从宫里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,宫人下匙时分,他才到家。草草吃了几块乳饼,换了袭黑衣去了农户。
到了后花圃里,下人还是在椅子上垫了个薄薄的菖蒲纹软垫,把食盒搁在石桌上,摆了两碗汤和三碟儿嫩绿、金黄、橘红色的各式点心。黄氏这才想起来女儿仿佛是从大房那边过来的,便问:“我方才见你从福喜堂过来的?”
笑了笑,庄颜略低头道:“侄女不愁吃穿,又有父母心疼,没甚么可心疼的。”嘴上这么说,内心却生了疑,霍三娘叫她来是做甚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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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氏完整没想过这个题目,皱了皱眉头,道:“那……”这个题目可真不好答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