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了笑,庄颜道:“比美是永久比不完的,我们去看看那边的睡莲吧。”
庄颜只为了见平南侯而来,没有斗丽的心机,决计穿的素雅些,没想到反而更出挑了。
待方拾梦走近了,庄佩低声夸她标致。若说庄颜的是清丽淡雅的美,那么方拾梦的美就像骄阳下鲜艳带刺的玫瑰花,鲜红活泼,高傲崇高。
方长勇这么大年纪了还抛不开玩乐,平辈的嫌他小孩心性,便只好跟这些长辈们说说话。
像是做好事被人抓了正着,庄颜吓得挪开视野退了一步,不敢再去看他。
方杰华出声道:“都这个时候了,该到的都到了,走吧。”
外人只道他信佛,才戒了酒色,实则不然,庞致一点佛心都没有,要真是佛,也只能算是坠入魔道的冰脸佛。
薛贝看着他点头叹道:“被个女人给辖制住了,非我辈中人啊!”
方杰华他们请了安就要走,忠勇侯夫人道:“恰好我也听烦了,都去花厅里吧。”
庞致这才真的抿唇笑了,现在的她真风趣,就像刚嫁给的时候那样,害臊严峻,姿势怯怯,颇牵引贰心。
不拘身份,只看缘分,这便成心机了。有些女人蠢蠢欲动,搜肠刮肚想要讨忠勇侯夫人高兴。
因本日来人浩繁,人数也没个准,桌椅摆了上百张,不拘着哪个坐哪个位置了。
帝师薛家就得了这么一个宝贝孙子,他脾气又如此放浪不羁,薛大学士必定会给他找个能管的住好媳妇,扶他走上正道。将来他的日子一定好过。
小女娃踩着虎头绣鞋,歪歪扭扭几步还真要跌倒了,庄颜微微蹲下身去,小孩儿恰好踩了她的裙子跌进她的怀里,张着一口细碎的乳牙憨憨傻傻地笑着。
捏了一颗在手上把玩,忠勇侯夫人道:“恰好这莲蓬头上打了孔,八颗莲蓬我留两个,其他的拿下去穿在络子上,等花会差未几了,分六颗给在场的女人们,不拘是哪家的女人,或认不熟谙,我只看着有缘的就给。”
庞致捏了捏拳头,恨不得把薛贝乱拳打死,他又要晚几刻才气见到庄颜了。
一行人下了山去,顺着夹道出去,被忠勇侯方长勇给截住了。
园子里俄然变得静悄悄的,只听忠勇侯夫人道:“快去请他们来吧――既是在我眼皮子底下,他们也都只是来请个安罢了,诸位也不拘避甚么了。”
再说陈继端“怕妻”一事,老婆和顺娇软,舍了山东娘家嫁给他,他舍不得欺负她罢了,只好常日里爱她恭敬她些,弥补一些她的遗憾。
很多人嘘了口气,终究能去花厅里了,她们都快在园子里热晕了。
这一坐就是大半个时候,六月天儿的早上即便没有太阳,也能把人捂出大汗来。方拾梦受不了热,出来露个面便归去了。余下一世人等在内里晒得出了汗。
庄颜略略察看了一遍,本日最美的花不是荷花了,各个争奇斗艳的蜜斯们,才是最亮眼的娇花。开初看着才有些冷傲,多看了几个就疲了。
庞致和忠勇侯府嫡长孙方杰华、凉国公陈雄光的嫡宗子陈继端等站在山顶的凉亭上,几个长身玉立的男人纷繁翻开川金折扇戏道:“方杰华,你祖母要给你相中个丑八怪如何办?”
等了没多久,方才来报信的大丫环,带着以方杰华和庞致为首的几个年青男人往这里来了。方杰华也是生得文质彬彬、仪表堂堂,又有京都才子的盛名,在北直隶也是数一数二的好儿郎。现在只是悄悄敬慕他女人,见了真人,春情五分变成了八分。
戏台子上面,忠勇侯夫人一干人等已经上了座,庄佩拉着庄颜问:“姐姐,我们要不要坐畴昔?”
薛贝抚掌道:“借老夫人的手送给才子,是我的幸运。”他向来嘴上没个把门儿的,忠勇侯夫人只笑着指了指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