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了莲子,庄颜还摘了几片大荷叶返来,让丫环剥了莲子,取出莲芯,煮了银耳莲子汤,还用做了荷叶饭。给各房都送去了一点。
庞致笑得畅怀,“还客气,我这满水池的莲蓬,你能采几支归去?”若不是叫小厮挽了裤管下去,她们也采不了几个莲蓬。
庄颜才来,芙蓉馆里的下人就直接请她出来了,像是主子早就打过号召的。
“你可贵主动来找我。”这是庄颜第一次本身来找他,庞致如何忍得住不调侃?
庞致又上前搂着她,轻声道:“八月过后归去我就提亲,我们玄月上旬就结婚,最好还能赶在玄月九日前面,我俩还能一起在我府上遍插茱萸,好不好?”
庄颜从游廊走过来,笑着看他道:“如何这模样吓她?我瞧她都腿软了。”她是很少威胁下人的,毕竟是替主子做事,偶然候非常难堪。
庄守义奉告庄颜,三房正在闹分炊,而他还在踌躇。毕竟宦海上庄守仁还是照拂了他很多,固然也辖制了他很多。
庞致也想起来了,这一世的她还小,不是阿谁十七八岁了才嫁给他的庄颜。
庄颜拍着雕栏道:“明天我就要采一篓子归去。”一个也不给他留。
看着荷塘里长出来的莲蓬和荷花,庄颜道:“这边养的睡莲都太大了,我的水缸里怕是放不下。”
走了一圈日头有些大了,莲儿撑着伞过来,问庄颜:“蜜斯,这儿真像我们的碧泉居。”
脸一红,庄颜不自发的地收回击摸着他的手,踌躇了一下便伸手去摘了阿谁大的,她的长腿翘起来,姿式像飞天的仙女。摘了一双,她便摆脱庞致的度量,道:“可别叫丫环瞥见了。”
乌桕堂的前院被庞致改得像碧泉居里一样,庄颜偶然候想家了,或是想他了,就去院子里逛逛,看一看水缸里锦鲤,瞧一瞧挺直光滑的箭竹。
一欢畅,庞致大手一挥,真的叫下人拿了篓子来,还说不装满,不准庄颜归去。
这段日子庄颜过的很欢愉,都快健忘了本身是庄府的人,庄府另有一堆糟苦衷等着她措置。
三封信送出去后,庄颜有些等候回家的日子了,此次的风波,都不晓得霍三娘还顶不顶得住。
笑了笑,庞致没有作声,他才不是吓那丫环,淹死一个方拾梦的烦人丫头,也不是甚么大不了的事。
那丫环吓得不轻,顿时腿软,低着头不语,不敢再胶葛,扶着荷塘中间的白玉雕栏本身走了。
读完了信,庄颜又一一复书,庄守义那边,她没有急于表白态度,只是说随父亲。她怕说得急了,庄守义反而更怕了,一点分炊的心机都没了。
“你啊。”庞致承诺了,给一半赵远眉,给一半庄颜的。“如何忘了这茬了?陈继容来我院子的时候,我承诺给你和陈夫人的。”
他甚么都想好了,庄颜感觉庞致总能让她很放心,和他在一起就像躲在厚厚的城墙前面一样,甚么都不怕,甚么都不担忧,甚么都很好。
庞致冷酷地看向荷塘,道:“我院里的莲蓬已经许了人了,你再不走我也懒得与你费口舌,直接把你泡在荷塘里,给我的荷花做肥料。”
潘梦蝶那边,庄颜说了很多噜苏的小事,总之言语里流暴露来的就是这边统统都好,请勿担忧。最后还问候了两老的身材,便将信晾干了封了起来。
心头疑虑重重,庄颜百思不得其解。发了会儿呆,她想起他住的芙蓉馆里的荷塘,便道:“你们随我去芙蓉馆取些睡莲和莲子返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