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巴蹭着她的头顶,柔嫩的发丝像狐狸的外相摩擦着他的皮肤,庞致道:“你忍得数月,我倒是忍不得了。”
庄颜猜到是谁了,虽有些惊奇,也为出声。庞致在她耳边道:“娘子,你不怕?”随即松开了手。
剥了两粒花生出来,庄颜去了薄薄的皮衣道:“传闻甚么?”
南直隶平南侯府到庄府大道上都早已洒扫洁净,铺满了红毯,庞致骑着高大的枣红马来庄府迎亲,前有人执烛前导,后有马车紧紧跟从,门路两旁看热烈的人和节日里一样多。
庄守义穿戴洁净整齐的大袖袍衫,也在屋内焦心等候,一听到下人大声来报新姑爷来了,忙去正门口驱逐。
他的唇掠过她的耳郭,声音又低又沉,闹得民气里怪痒的。
女子出嫁前,总要懂一点这类事的。
庄颜闭着眼带着困意道:“把灯熄了吧。”
松开手,庄颜翻个身背对他,羞道:“我说是甚么奇书我没读过,原是侯爷逗我来了。”
庄佩盘腿坐在榻上,道:“这几日母亲总催我来,我也乐得来看你。”
庄颜天然很欢迎她,庄佩一进门就满面笑意,甜甜道:“姐姐,我还怕你不得空呢。”
“料想当中,她不嫁给崔博文,要么做尼姑要么去死。大伯母总舍不得本身的女儿去死吧?”
庞致低低应了一声,沉默一阵后问道:“你母亲……给你看那种书没有?”
庄佩吃了两颗青梅,酸得皱眉,喝了口茶又感觉口中发涩,吐了吐舌头,庄颜被她逗笑,忙给她擦嘴。
庄佩冷哼道:“现在可不能再叫大伯母了。”
“如何了?”
这件事庄颜说交给黄氏本身措置,毕竟是父母之间的事,又极其私密,她实在不好插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