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颜低着头凝眉思虑道:“如有人能见一见那男人就好了,既是亲生父子,总归长的有几分像,一眼就能看出到底是如何回事。”
扯着嘴角笑了笑,庄颜道:“无事,就是手松了。”
背着彭远志查户籍轻易,但是想见他儿子可没那么轻易。事情停顿到这里,只能临时愣住,免得被彭远志发明,结果不堪假想,还会打草惊蛇。
庄颜揪着帕子问:“他竟一点也不辩驳?”这也太可骇了。
庞致奉告庄颜:“本日在朝堂上,中军都督安大人竟然指责彭远志勾.引他女儿,说他枉信小人,却害了女儿的性命。”
两人并肩往园子里走,前面并没有丫环跟着,庞致扶着庄颜谨慎走石子甬道,道:“我传闻是安都督暗里逼他不成,传闻都舍了老脸好说歹说去求彭远志了,恰好此人软硬不吃,刀架在脖子上也无动于衷,气极生恨,便在朝堂上参他一本了。”
庄颜细心看了,笑道:“公然是像的。”
天子当然不会承诺,只要李婉一天还在,他就一天不会承诺,毕竟已经欠她太多,总要赔偿一些,帝王再无情,也总归要顾念一点血肉亲情,且另有个太后在后宫里坐着呢。
只如果个男人,都受不了别人这模样调侃吧?
庄颜心下一沉,他最是忍不得别人欺负她,更遑论介入她。这会子有事瞒着他,依他的性子不活力才怪。那么……说不说呢?
庞致笑道:“我跟你讲一桩趣事。”
庞致坏笑:“有精力才好,之前没力量的时候折腾一会儿你就累了。”
庞致眼皮子渐渐抬起来,缓缓道:“你做甚么,我都清楚,你想瞒着我罢了,只要心在我身上就是了。”
庄颜猛地复苏过来,他都晓得?
庞致俯身去吻她,停一会子道:“晓得了这事,老是有点不痛快的,只是别叫我查出别的男人来才好,不然我割了他的命根子,还要了他的命。”
庄颜拉着他的衣袖,神采有些发白,道:“就是觉着有些冷,脑筋有些犯晕,不碍事。”
“甚么事?”庞致鲜少跟她讲朝堂的事,一则不想她费心,二则朝堂波澜暗涌,晓得多了不免苦增愁思。
“他说了甚么?”庄颜很想晓得彭远志这会子还能说出甚么来。
“那也一定,如果长的像母亲呢?”
黄不羁去俊和县找到庄佩以后,通过她的帮手,顾长文帮手检察了彭远志私宅里住户的户籍。
这几日操心太多,庄颜也不知如何俄然就累的那么短长了,醒来的时候已经入夜了,恰好漱口吃完饭。
庞致摇着庄颜的肩膀,皱眉问她:“到底如何了?不舒畅么?我去叫人请太医来看看。”
而黄不羁查到的宅子里的人,有一对母子也是山东人,妇人的年纪比彭远志小两岁,她儿子二十多岁,尚未娶妻,不姓彭。
黄不羁听庄颜的话,再心痒痒也得忍住,前面的事必须得听她的。
庞致边走边道:“最后还是皇上劝住了两人,彭远志才开口说了两句说。”
黄不羁抓耳挠腮,内心猎奇的要命,他可真想看看彭远志的儿子长成甚么模样啊!
黄不羁考虑的很多,他又思疑道:“有没有能够真是他山东相邻之类,念着旧情才照拂他们,不然他这儿子不跟他姓,将来没法规复身份,彭家岂不相称于无后?”
庄颜却不认同,她另有一番观点,“若长的像母亲,这会子他早把儿子放到名利场上去了,不会藏这么深,必是还没有体例给他一个堂堂正正出来行走的身份。依我看,必定是长的有些类似轻易叫人起疑。不过熟谙彭远志的,又不会晤到他儿子,见过他儿子的也不熟谙他,才叫他瞒了这么多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