董妈妈脑筋转了一圈,道:“奴婢觉得……四蜜斯也许是顺坡下驴,借您待崔夫人的态度,把祸水往我们这儿引了。”
董妈妈也皱眉了,“不该该啊,崔夫人就一个儿子,断不会在这类事上率性妄为的。”
看着主子手心上红了一小块,董妈妈替霍三娘吹着掌心,道:“夫人,要不要拿些药来?”
刘采春垂垂明白过来,农户大房和二房有罅隙,她被霍三娘当了枪使,白白毁了崔博文和庄颜的一桩婚事,可自家丈夫已经和庄守义把话说绝了,这下子收不返来了,悔之晚矣啊!
“传闻在你大伯母那边待了一上午,吃中饭的时候走了。”
回到庄府的时候,庄颜直接去了黄氏那处,仍旧战役常一样,细细过问了母亲的吃食和别的细节,感觉统统妥当,才放心了些。
透红的小脸上,眼眶也微微红了,庄颜没有接话。
董妈妈道:“夫人好主张,那奴婢去把几个丫头叫来,调.教调.教再送畴昔,将来还能为我们所用,亦不至于二房有甚么风吹草动您都不晓得。”
平南侯对庄颜如许上心,潘梦蝶感觉,这可不像是对一个小妾的态度。只是庄颜的家世仍旧是个缺憾,如果想体例提一提她的身价就好了。
顺手抄起桌上的一把金剪,霍三娘切齿道:“必定是她跟刘采春说了些甚么!”她挥动着那把剪刀,却不谨慎夹到了手掌上的肉,疼得甩开剪刀,却扎到了一个丫环的脚。那丫环疼得跳了起来,惊叫一声忙捂住嘴。
董妈妈踌躇道:“但是老爷先前说过了,这段日子要跟二房靠近些,将来四蜜斯如果做了哪个达官朱紫的贵妾,我们说不定还希冀得上。”
“为娘的晓得你不是谨慎眼的人,你不懂娘的心,娘还是怕委曲了你。”
两个丫头在西梢间里见了主子,晓得本身要派上用处了,跪着叩首行大礼,规端方矩,老诚恳实。
黄氏已经有些显怀了,穿戴宽松的裙子,头发披垂一半,这是不筹算待客的打扮。
庄颜想,此次怕是刘采春表白了态度,惹得霍三娘不快,才被赶了出来,连饭也没吃。
握着黄氏的手,庄颜道:“纵是有弟弟,我必定比您还要心疼他,没得去与他吃父母的醋!”
霍三娘笑着端起一杯茶,小啜一口道:“抬开端来。”
把瘦马送到二房,庄守仁也不消惦记了,能给二房添堵,还能密查动静,的确再好不过!
“回夫人,奴婢名叫沉月,最善于弹琴。”
“算了,不过是个无知妇人,走吧,跟我回房去换件衣裳。”
霍三娘吼道:“滚出去,我都没叫你叫甚么劲?”
两个丫头又叩首叩首,谢了恩。霍三娘赏了一把金花生给两人,叫董妈妈把人带下去了。
董妈妈嘻嘻一笑,“夫人的皱纹那里比的上奴婢的。”
“老爷既说了要靠近他们,又说想让二弟承诺让女儿给人做妾,我们也顺势推舟,让她们添堵去。之前我母家那边不是送来了几个瘦马吗?原是留给我们老爷的,不过老爷房里已经有两个貌美的姨娘了,我看是用不上她们几个了,不如做小我情,挑一双送给二房,归正二弟妹还不见得生得出来儿子,我也算是一片美意了。”霍三娘脸上笑容对劲,庄颜会祸水东引,她就不会一箭双雕了吗?
“夫人,那我们……”
“倒是走的不巧,记得前次大伯母还留她在福喜堂用饭了。”
霍三娘一下子就遐想到庄颜身上了,即便没有任何证据也必定道:“必定是颜姐儿背着我做了甚么!”
霍三娘这才问了另一个的名字,另一个丫头叫落月。她低声念着两个瘦马的名字,点头道:“沉月、落月,寄意不好,月字不改,沉和落两个字不要了――就叫宜月、璜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