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吧,送人的时候,你去跟大伯母说明白。”
庄颜到底不放心,道:“母亲,我把姜妈妈送您这儿来吧,归正我一小我住,库房有苏妈妈管着,用不了那么多人。”
下人已经把冰桶抬了出去,还撒了些花瓣出来,比及冰块和着香气熔化,冷气夹着香气,闻着舒坦极了,比熏香还好用。
“好。”黄氏挥手,叫邱妈妈当即去了。
朝黄氏那边看了一眼,见母亲默许,她就持续说下去了:“父亲没有说要抬你们做妾,大伯母也只说送你们两个来服侍我父亲,既是服侍人的,就该有个服侍人的模样,世上没有丫环还要丫环奉侍的事理。”
心知事无转机,黄氏道:“罢了,这是你父亲的事,你就别跟着劳心了。归去吧,我这儿有人服侍着,不要紧的。”
想了想,黄氏道:“你大伯母总不至于害我肚子里的孩子吧,好歹也是她的亲侄儿。”若霍三娘真有坏心,她这里忙得不成开交,还真不好防备。
黄氏见女儿来了,像是有了依托,身上顿时松了下来,伸动手道:“颜姐儿,你来了……”
好巧不巧,庄颜刚要出门,庄佩来了,她才想起承诺了六mm的事还没有动手去办呢。
去常喜堂的路上,庄颜问素月:“两个女人住在那里?派了谁服侍?”
“她们一起住在西边的偏院,大夫人按姨娘的位份送了几个丫环婆子过来服侍着。”
庄颜又道:“叫邱妈妈把两个丫环叫来吧,跟她们把端方说清楚,如有不平的,尽管去把大伯母找来。”
莲儿应了一声,跑了出去。
清算完了,兰儿开了隔扇,莲儿出去道:“蜜斯,素月姐姐说昨儿的两个女人在常喜堂住下了,夫人昨儿夜里就睡的不好,早上邱妈妈在院里服侍着,郭妈妈盯着人煎药,松霞姐姐又去请大夫了。”
老婆已经有身几个月了,庄守义也不是甚么贤人,兄长的话说到贰内心去了,他就顺水推舟承诺了,还和庄守仁聊了聊朝堂的情势,过了一个时候才返来。
庄颜垂眸低头,再不辩白甚么,既然母亲不听,她只能多多上心,平常喜堂来得勤些。
“不消了,常喜堂多来了两小我,你去了不便利,你只等我就好。”
银月似是不肯,跪在地上道:“四蜜斯,奴婢的名字是大夫人起的。”
姜妈妈是个好说话的,固然没甚么严肃,但办事细心,有她看着常喜堂里动静,庄颜很放心。
哼了一声,庄颜道:“你想回大房去?”
黄氏一下子还未反应过来,还是庄颜先开口道:“这个‘凰’字取的不好,就叫银月吧。”
庄颜感觉黄氏没有说完整,如果只是因为这个原因,庄守义早就收丫环做通房了,等不到现在。
银月磕了个头,道:“四蜜斯息怒,妾身没有这个意义。”
父亲竟然会留下这两个瘦马,实在过分出人料想。
“父亲就这么承诺了?”
是素月的声音。庄颜忙叮咛道:“莲儿兰儿出去。”
黄氏也猜到丈夫的心机了,庄守义虽未纳妾,她生庄颜那会儿,他也垂怜过一个有几分姿色的丫环,只不过过后送走了,没几小我晓得这件事。
只是长大后晓得这些事,非常绝望可惜罢了。好好的一家三口,为甚么非要让外人插.出去。
黄氏本只筹算破罐子破摔,随得她们去,经庄颜这么一提示,才晓得破罐子也不能再摔了!就算她抵挡无用,也不能不想想肚子里的孩子。
见母亲想开了,庄颜大抵明白是如何回事了,这关键不在大房,而在本身的父亲,那她真就无能为力了。
庄颜皱着眉头道:“话是这么说,害人之心不成有,防人之心不成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