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卑职就猖獗了,如果有说错的处所,请诸位大人不要见笑。”孙纲团团一揖,说道,“据卑职在日本之见闻,我‘济远’官兵之所述,及卑职在“济远”所见战舰受创景象,卑职觉得,日舰之12公分大口径速射炮火力凶悍,弹药亦为此种新式黄色火药,实为我海军之大敌,不成藐视,且日舰航速高于我舰,我方之上风为大口径重炮,弹药已与日方相差无多,日舰防护不高,我方重炮射中敌一二弹便可与之重创,但日舰矫捷矫捷,我方重炮对准不易,卑职觉得我军当设法滞敌航速,使其不能矫捷快意,我再以重炮猛击,当可破之。”
大厅里一时候静悄悄的,明显他的话给了在坐的人以很大的震惊。
“兄弟这话但是说给我听的么?”一个粗重的声音不客气地笑道,“刘某受教。”
进了内堂,李鸿章坐了下来,表示孙纲在中间的椅子上坐下,“此处没有外人,就不必拘礼了,老夫时候未几,另有些话想问你,你就畅所欲言好了。”李鸿章暖和地说道,
“目前战端已开,贤侄对我北洋海军有甚么建言,无妨说给中堂大人听听。”丁汝昌看着孙纲说道,暖和地说道,“本日我海军诸将会合于此,贤侄但说无妨,大师一同参详。”
“老夫创办洋务,大治海军,至今已三十余年,方有本日之范围,内里之艰苦,不敷为别人道也,”李鸿章缓缓说道,“老夫所图者,不过‘强国’二字罢了,而当此列强环伺之时,强国必先强军,是以老夫不遗余力,清算海军,造炮购舰,然强军在手,终为朝中所忌,每有所运营,必暗中掣肘之,兼以无识狂生,妄加浮名,老夫常常心力交瘁,穷于对付,然终不敢稍有息肩,恐他日见文正公于地下,无颜以对也。”
“中堂大人过誉了,卑职愧不敢当,”孙纲说道,“中堂大人之胸怀,长辈不及万一,中堂大人如有效得着长辈的处所,无妨明言,长辈当效死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