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> 护法崩了对谁都没好处 > 第6章 尴尬地位
水陆洲,万极宫荆湖分坛。
具有清秀人名,却生得臂宽膀圆、方脸彪悍的张头子,每见马含光,必暗搓搓怨憎出一抹妒妇心态。
马含光反问:“又如何?”
“一年了,”沈邑收了笑,“你这一年过得可好?”
话未落,坛主官勇便当即一声厉喝:“大胆!”
有老资质的高层彼时正端着茶盅品茶,闻言“噗”一声喷了近旁人满脸。
瞧热烈的弟子见那人法度沉稳,独自走来,墨发乌衣,便是世人当中也是鹤立鸡群。
林木后钻出一人,广大黑袍,连帽卡至眼间,遮去大半张脸,只要一副光亮下巴惹人遐思,不知此人生得多么样貌。
“站住!”张头子一个提气,便缩步挡在了马含光面前,“玄极金丹足有三枚,昨日坛主不在才被送予你手措置。你收起一枚倒也无可厚非,可整整三枚全被你照单全收,你当本身是谁,眼里可另有坛主与坛中众兄弟?!”
“三个。”沈邑答,“我明日便要解缆前去东越,那边也有一个。”
“三枚?足足三枚?!”有人比动手指骇问。
“我已服下。”
“摄元心法你可放心去练,宫内除了宫主以外,鲜少有人晓得这功法有两套版本。你所修此套虽难,却走得远,于你旧伤无益。”
这荆湖一带水泽广袤,南连青草,西吞赤沙,修建多建于高地,乃至于随便一眺都是浩淼湖景,视野杰出,水天一线,有风自四周八方舒爽而来。
不止张书淮,坛主官勇先前一声暴喝,恐怕也已想到此点。
那弟子连抵挡余地都没有,身边有人回过神来想要帮他,倒是招式发了一半,举目蓦地对上马含工夫得滴水的侧脸,身形一颤,立时撤手恭敬道:“副、副坛主……”
“我去!”张头子标亲信弟子顿时暴露鄙夷,“摄元心法是万极宫最低阶心法,人手一本,三重才是入门。副坛主四重天就卯上三枚玄极金丹,老子也是第四重,不见有这好报酬!”
“你――!”
“有劳尊使挂念。”
“哪个是真的,还是全都是假的?”
兄弟与主上,两厢冲突时又该如何决定?世上绝无永久的兄弟,有的,向来只是最信赖的人、最义无反顾的叛变。
不待与马含光靠近,此人便摘下帽檐,暴露张白净面庞,深幽眸光,边走边道:“你这是被谁惹了,发那么大通火?”
“嗯,一共有几个?”
不久前议事厅内参议完恭迎宫主骨肉回归的大计,便拿出此三枚金丹归属的话题会商。世人你一言我一语足足相商半个时候方才定下分派计划,合法大家对劲点头叫马含光交出丹药之时,那人却道:
张书淮一步上前,“马含光你够了没有!他不过一名分坛小弟子,你马副坛主名震总坛,也美意义同他普通见地!”
未几时,议事厅前的空位便围满人丛,乃至另有人掉头呼朋引伴恐怕错过场热烈。
“就是,堂堂副坛主一沓金丹冲破五重摄元功,传出去岂不丢脸丢到姥姥家。”
马含光武力堪忧一事,分坛世人也是相隔好久才密查得知。都道云滇来的高人,谁又敢无缘无端上前找茬,是以才被瞒了个年深日久。
众弟子都要惊呆,马含光欺身上去,居高临下。
马含光左手提人收回一声哂笑,“摄元功练不好错在我身,你当三枚金丹换四重进境是个笑话也无妨,但沈尊使尚在坛中做客未走,你却公开对总坛作为诸多非议,是谁给你的狗胆?!”
……
此话一出公然引得四下窃保私语。万极宫虽有严苛品级,但到底是为祸一方的邪魔外道。很多时候正与邪的视角只在于正道要扯端方,甚么都离不开一个礼义尊卑;相反正道更看重于气力,强者为尊,谁的拳头硬谁说话。那云滇深处一群坐镇总坛的宫主长老,想当初不也是浴血四方大杀特杀,才创下了本日一板一眼的教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