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> 护法崩了对谁都没好处 > 第93章 白首
武王峰上是以迎来另一批访客:“哈哈哈,马护法,这就是你的不对了,可贵宫主肯委身下嫁,你要体贴包涵才是,男人汉大丈夫能屈能伸,如何能惹女人家悲伤如此失格?”
伍雀磬也终究明白为何马含光日日进补却还是气色不佳,她觉得的耳鬓厮磨、重温鸳梦,于那人而言只是催命。
“是有些淡了。”他探身来舔她唇角的清汁,在她大发雷霆前便又坐直归去,问,“今晚想吃甚么,我做给你。”
“不喜好么?”他却把那彩蔬码成的花开并蒂双手举在她面前,朴拙又等候的眼神望住她,“真的不喜好么,嗯?”
伍雀磬哼:“我才不负气,我气的就是你。”话毕甩甩袖子走了。
“以是你对我的态度就是目前有酒目前醉?!”伍雀磬的确被气得胸口疼,“想不到只要我一人是在傻乎乎期盼天长地久……是啊,你等得耐烦全无,但我又何尝不是?我知你不是真的火急至此,你只是不想叫我绝望,可非论你初志为何,那身材伤了就是伤了,来日少掉的一日就是少了,或许再也补不返来呢……马含光,莫非你真的不在乎是否有白头偕老之日,莫非于你眼中,所能见到的就只要这眼下的短短贪欢?!”
他至现在仍不能入眠,睡畴昔,便是恶梦,他甘愿醒着度过每一日。
他举勺喂她,伍雀磬装个模样东躲西避,最后还是乖乖张嘴咬住了调羹头。
伍雀磬的手顿时滞住,人也顿住了,好一会儿才将那杯中酒一饮而尽,辣得直想咳,仍古道:“你现在不宜结婚。”
刚巧有酒保搬来一人高的铜镜挡住马含光视野,问:宫主新添的物件,该摆往那边。他顺手指了个角落,铜镜搬离,却仍没法忽视那镜中人仓促一瞥的蕉萃与惨白。
伍雀磬只觉整颗心都被勾得暴躁,皱紧眉,哑声问:“甚么味道?”
马含光静望着那成车的红绸锦被、鸳鸯罗帐被送来他的武王峰。被囚禁期间羁系森严、门可罗雀,这时倒变作了门庭若市。
“好。”那人低低应,眸中笑意温存,手脚半点都没闲着,揽她肩头,先将睡乱的长发渐渐拨顺清算。
夜夜纸醉金迷,伍雀磬自恃内力深厚无妨事,且她索他予,掏空的是那个真元不言而喻。马含光本就踩在走火入魔的边沿,一旦身材亏空,思虑随即产生缺点,幻觉将至,到时便也悔之已晚。伍雀磬无度寻欢,放纵的是大把芳华,马含光彩侈的倒是本身那条命。
“哈哈哈,廖宫主乃我万极第一金枝,马护法好本领,开罪在身还能抱得美人归,艳福匪浅啊。”
马含光用力将人搂住:“我梦见你不见了……”
“不准洞房。”马含光替她补全,张手搂住她,喉中传出沉缓又沙哑的笑。
这二位都是相见无言的主,伍雀磬可贵放下忌讳,拿马含光的症状去处对方就教。
伍雀磬知马含光定然不喜这般子虚阿谀的热烈,但偶然人身周过分冷僻与萧索,多些热烈的人气也算作一种调剂。
他不觉得意,将人拖去打扮,又从后将人抱住,这回抱得有些久,铜镜里能映出他缠绵似水的一抹笑痕:“对不起……害得师姐担忧,我已知错,师姐若要气,气我便是,却不成再拿本身身子负气。”
马含光调子沉缓:“怕白粥口味平淡,添了些月桂调味,该是粥味,喜好么?”最后三字,他已非用声音说出,而是轻喟普通撩人的热气,又轻又烫,掠过伍雀磬皮肤,烫得她骨头都要发酥。
之前从无人勇于他面前如此说话,马含光并无神采,微微皱了下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