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徒弟被张大少骂了个老脸通红,站起家来转背就要分开,刚抬脚耳边传来一个低低的声音:“创哥,能把你钥匙上的小刀借给我用用吗?”
张创放下青铜小鼎,伸手摸了摸鼻尖嘲笑道:“我买东西那会算交了学费,这东西如果卖出去顶多几十块。”
就在这时,房门被悄悄推开,莫清溪领着一名身穿藏青长褂的中年男人走了出去,她端着一个两尺见方木质托盘,上面放着五杯热茶。
莫清溪把茶盘放下,浅笑着说道:“让大师久等了,这位是清古斋首席鉴定师周徒弟。”说话时她把一张小纸条悄悄递到叶飞手中,低声说道:“这是我一个好朋友的联络电话,她在清古街四周有处闲置房产,我跟她说了,能够租一套精装两居室给你们,房钱很便宜,五百八十块每月,季度交租,不过有个附加前提,详细的你们电话里谈,先鉴定物件吧!”
周徒弟淡淡一笑道:“该说的你刚才都说完了,我无话可说就只能喝茶了。”
“行啊,送给你都行,就当是交友信物。”张创绷紧的脸颊蓦地一松,嘴角浮起一抹邪邪的浅笑,反手从腰间摘下钥匙串取了小刀交到叶飞手上,全部过程用了不到十秒。
一旁的莫清溪眉头微蹙,张大少俄然翻脸让她处于一种两难的难堪地步,接下来叶飞借刀削铜鼎的行动让她挑选了静观其变,没想到一个僵局跟着一刀削下产生了奥妙的窜改。
叶飞道了声谢,翻开小刀在小铜鼎左耳上削了一刀,噗嗤!一声轻响,一块带绿锈铜皮回声落下,小刀的锋利程度出乎他料想以外,幸亏刚才下刀有分寸,不然很能够伤到内里物件。
“咦!内里真包着个物件。”眼尖的张创一声诧呼,他看到小铜鼎左耳被刀切开的豁口内暴露一个夹层,那模样就像刚割了双眼皮似的。
“好刀!”叶飞暗赞一声,锋锐非常的刀尖顺着豁口边沿挑入,斜下轻削,把鼎身的绿锈铜皮寸寸剥开,短短几分钟风景,青铜小鼎上的锈铜皮被剔去大半,只剩下鼎足和底部几个难剥的部位另有皮壳。
叶飞早看到张创后腰挂着一串钥匙,钥匙环吊颈着一把亮闪闪的小折刀,这东西他现在就能派上用处,但愿小刀够锋利,能剥开铜鼎表层。
张创没有吹牛,自从他迷上古玩以来大大小小收了上百个物件,费钱如流水不说,真品始终没有冲破两位数,绝大多数是些老工艺品,交多了学费眼力看长倒是真的。
叶飞不觉得然的笑了笑道:“创哥,我有信心这物件应当不是大要上看起来这么简朴,还是等周徒弟来了当真瞧瞧再说吧!”
叶飞伸手拿起青铜小鼎,用指弯在鼎身敲打了几下,低声问道:“周徒弟,您说这物件会不会像西瓜似的,内里包着一层青瓜皮,内里才是能吃的瓤子呢?”
唐倩脸上现出一抹忧色,大声说道:“你说小铜鼎能值几万?那我们也赚大了,我哥买返来才花了六百块。”
张创笑了,他的眼力能获得周徒弟的必定是件倍有面子的事儿,转念一想又把目光转向了叶飞,奇特的是从他脸上看不到半点绝望的神采。
一尊款式古朴线条流利的小鼎呈现了世人面前,鼎身有一层红黑发亮的氧化膜,云雷纹图案清楚可辨,就在鼎身与足相连处有一排古朴铭文,不是专业人士很难明读,房间里独一的专业人士已经瞪眼张嘴僵立在原地,活脱脱成了一只被人掐住胳肢窝的大蛤蟆。
周徒弟皱了皱眉头,脸上现出一丝不悦之色,沉声反问道:“年青人,你是在质疑我的眼力么?”他在滨海市古玩鉴定行当里名誉仅次于莫老和两位资深前辈,也算是一号人物,刚才本来在隔壁房间跟来自天下各地的古玩界藏家们交换详谈,没想到被莫清溪叫来鉴定这么个做旧的玩意,内心非常不爽,叶飞偶然的扣问在他听来成了一种好笑的质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