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大少把这统统都看在眼内,俄然伸手端起桌上的金属盆朝门口丢去,咣当!金属盆不偏不倚落在马岚花脚下,汤汤水水绽了她一脚,红彤彤的小龙虾散了一地。
张创咽了口吐沫,苦着脸对叶飞说道:“叶子,你小子深藏不露啊,哥的饭前活动泡汤咯!”
张创正把一只剥了壳的小龙虾往嘴里塞,听到叶飞的提示立马把碰牙的虾硬生生拖了出来,一脸惊奇的问道:“如何,这虾为啥不能吃?”
店里的门客们一见这架式吵嚷的声音顿时小了,谁也不肯意为争一时之气受无妄之灾,脑门和铁管哪个更硬大师心知肚明。凡是事都有例外,张大少就是个不怕事的,梗着脖子标杆似的站在桌旁,冷眼望着气势汹汹来人。
弹弓,在叶飞手中成了一件威慑力极强的兵器,十米内指哪打哪,并且他上钢珠的速率快得惊人,套用一个玩弹弓的专业术语,纯估打。
“甚么?地沟油?”张创瞪眼骂道:“去他大爷的,这帮黑心犊子,叫你们老板出来!”
这婆娘也是个有眼色的,她看到张大少身上的行头就能猜出这货非富即贵,说实话她也不肯意招惹这号不知深浅的主儿,先给对方扣个吃白食的帽子,待会如果闹出事来也能占个理字。
马岚花双手叉腰,棱着眼在门客们脸上一一扫过,很多怯懦门客跟她凌厉的眼神一触立即低下头去,让她更是自鸣对劲,目光瞟向张创时胖脸上的颊肉小幅抽搐了几下,她看到对方眼中有一丝淡淡的不屑。
张创眉头一挑,脚下斜跨半步不退反进,两只拳头疾风般分捣两人腰间,谁知拳头刚贴上对方衣面忽听得身后传来两声破空轻响,惊得他往下一蹲,耳边传来两声痛叫,两个大汉手中的水管叮当落地,捂着腕子踉跄后退。
张大少是个火爆脾气,听到这事立即拍桌子发飙。叶飞卖烤串常常跟油打交道,对潲水油的辨别很故意得,刚才他已经闻过味儿,这盆虾的确是用潲水油烹煮的,对这类赢利不要脸的行动就应当果断抵抗。